」若給盧幼昭上妝之前她面色就透出這樣的詭異,那爹娘肯定知道屍首出了問題,不可能還讓蓋棺。
姜曲也踩進了棺材裡,拉起盧幼昭的手看她的指甲,盧幼昭的指甲上塗有丹寇,但也只是抹了一部分,指甲的根部卻依舊是原本的透明的顏色。
姜曲心想他娘不可能這般大意,連塗抹丹寇都沒塗得完全。
憐玉大膽猜測道,「她的指甲不會是死後還在長吧。」想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指甲上的丹寇只有一部分。
錢如月聞言,後退了兩步與棺木拉開點距離,「她該不會要成殭屍吧,這附近的草木全都乾死。師父曾說過這天地殭祖中其中之一的旱魃不就是能引起大旱,赤地千里麼。」
傳說當初黃帝和蚩尤大戰,蚩尤請了風伯雨師降下漫天大雨,黃帝為了應戰就找來了天女魃,魃的神力就是能使風雨消散。大戰之後魃沒了神力,只能留在人間。因被蚩尤詛咒,與黃帝手下的大將後卿、贏勾都成了殭屍。
憐玉盯著屍首看了一會兒,並不能肯定這是不是要屍變,「但你我都沒見過殭屍,不過是抓過幾隻小妖而已,學藝未精怎麼能斷言。」
她是不能斷言,但他沒聽過什麼叫以防萬一麼,懼怕道,「你自己都說她死而不腐那是不自然的事了,把她屍首燒了吧,否則成了干魃,近乎成魔,上能屠龍使得天旱,下能引渡瘟神……」
「瘟神……」長生喃喃自語,抓了抓頭。
姜曲打斷錢如月道,「幼昭死了都不到一年,按理說,即便是要成殭屍,也是先化作長滿白毛怕光怕火的白僵,至少要吸食精魄數百年才有你說的引渡瘟神的本事。」
錢如月道,「你平日好像什麼都懂,說起話也是條理分明似的。可你說的風水寶地都成窮山惡水了,我看你本事也是吹噓出來的。」
姜曲是不怎麼想燒了盧幼昭的屍首的,他對盧幼昭本來就愧疚,不想連她的屍首都不保全。「都沒確定就說要燒屍,如果猜錯呢?無故毀人全屍也是損陰德的吧。你說要燒,你動手?」
錢如月不語。
憐玉提議,「還是回姜府,把這件事情告訴姜叔叔,看他要怎麼處理吧。」
長生道,「那盧姑娘的屍首?」
姜曲將棺木蓋了回去,「若是有必要,也只能等回府了再叫馬車來運了。」他撿起了卦燎的勺子,大夥又是御劍折回了帝都。
姜府的園子出奇的安靜,昨夜用來祭月的食物,樹枝上掛著的燈籠,這時候也該都收拾了才對。可不曉得人都躲到哪兒偷懶了,就把東西這麼扔著不理。姜離剛從下人房出來,見姜曲他們去而復返,便道,「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姜曲見姜離明明在府里,早上姜弦月卻是對他撒了謊,突然意識到家裡有事瞞著他,「爹說宮中有人請你去占卜的。你怎麼在這?」
「我剛回來。」姜離一臉倦容,面上又是沒施脂粉,怎麼看都不像是剛出去回來的樣子。
還要繼續騙他麼,「爹早上對我說時,我沒有多想。可現在想起宮裡的娘娘養尊處優,多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會起來,是哪一位娘娘叫你進宮占卜?」
「我說了你也不知道。」姜離岔開話題道,「你離家時怎麼答應爹娘答應我的,說要學回一身本事。還不快回崑崙山繼續修道,本事若再無長進,那就是丟祖宗的臉面,就不要回來見我們了。」
姜曲實在懶得再和她這麼兜圈子,直接乾脆的問道,「七姐,到底是什麼事,我們是一家人,難道有事還不能和我說麼。你若不說,我就不走了。」他把包袱往地上一扔,索性坐到地上盤起腿來,表示他可是認真的,她不說,他就賴在家裡不回去了。
姜離皺眉,這個姜曲,對著府里的丫鬟就是一翩翩公子的裝模作樣,對著自己姐姐倒是耍起無賴了。「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爹娘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帝都里出了瘟疫,你硬要留下來,難道還想染上麼!」
姜曲訝異,「瘟疫!」
姜離嘆氣,爹娘就是想著坦白跟他說了他未必願意扔下家人自己走,才想瞞他,現在好了,白費爹娘苦心了。
姜離道,「顧姑娘昨夜救的那個丫鬟,初初大夫來診治時,她說只是頭暈作嘔,不停打噴嚏。大夫以為她是夜裡受
第十九章 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