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出來,是支纏枝釵,他對長生道,「此物老朽留著也無用,送給姑娘了。若遇上麻煩,或許能幫上姑娘。」
說罷,眼前便突然白煙瀰漫,什麼也看不到了……
感覺左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長生伸手打了自己左臉一巴掌,倒把自己打清醒了。
睡在荒郊野外的壞處就是蚊子多,她臉上被叮了好幾個包,癢的很。長生一邊抓臉,一邊掃視四周,發現自己睡在馬車附近,又看了一眼方才躺著的位置,好似從來沒有移動過。她有些分不清了,「昨晚是做夢,還是真的?」
弗恃醒了,卻不願意這麼早就起來,翻了個身,說道,「你摸摸自己頭上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長生往頭上摸了一下,摸到了頭髮上插著的東西,拿下來看是那支支纏枝釵。
那就是真的了,那月圓在哪?地仙把月圓託付給了他們的。弗恃懶洋洋的說了一句這麼大的人不會丟的又接著睡了,長生只能和司馬鹿鳴去找。
走了不遠就見到人了,卦燎和小猴子爬到了樹上摘果子,摘好了就往下扔,月圓在底下接。卦燎居高臨下,看到長生過來興奮道,「媳婦快過來,這裡的果子好甜好甜的。」
一隻鳥兒落在月圓肩上,嘰嘰喳喳了叫幾聲,月圓回了幾句後,那鳥就飛走了。長生道,「你好像聽得懂它在說什麼。」
月圓微笑,「它是我朋友,我告訴它我要走了,它跟我告別。」
長生以為她在強顏歡笑,離開自小生活的地方總會不捨得的,將心比心,應該就跟她離開田家村時的心情一樣吧。「如果你狠難過,可以哭的。」
「難過是什麼?」月圓問。
神仙養大的孩子,估計對七情六慾也不太明白,長生指著心口道,「就是這裡悶悶的不舒服。」
月圓哦了一聲,又繼續接果子了。
光是那幾壇酒就占了馬車大半的地方,儘管長生又整理了一遍,還是覺得馬車裡裝的東西太多了,該清掉一些否則即便他們不嫌熱願意擠在一塊,那也是容納不下這麼多人的。
弗恃本想打卦燎布袋的主意,哄他讓他們塞些日常用品進他袋子裡,但卦燎不願,道他的袋子只裝玩具和零食,弗恃便趁著卦燎轉身,把衣物之類的用障眼法變成了吃食。
想著這下總能讓卦燎心甘情願的裝下了吧,誰知卦燎嘴饞,一口往那衣服變作的大餅咬了下去,這下倒好了,褲襠被咬出了大洞成了黃口小兒的開襠褲了。卦燎氣弗恃騙他,把地仙送的吃食,一點渣都不剩,全倒嘴裡嚼也不嚼就吞了,吃個精光。
這倒是騰出地方能讓人坐了,只是一路弗恃都是唉聲嘆氣,嘆自己沒菜下酒了。馬車行了一段,就看到炊煙。
長生反應道,「糟了,忘了問地仙月圓姑娘的爹叫什麼名字了,只知道姓孫,要是村里姓孫的人家很多要怎麼辦?」
以前田家村就有大半人家姓田,要是這裡的村子也是這樣的情況,該怎麼找,又沒什麼相認的信物之類的,總不能挨家挨戶去敲門問你們家是不是丟過孩子。
弗恃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總能找到的,地仙不說她還有一段緣要了麼。」
月圓撩起帘子好奇的看著村裡的一間間木屋,說來她自通曉人事,從未見識過凡間許多景物,對眼前所見皆是好奇,看著某一戶門前拴著的用來看門的狗,那狗兒搖著尾巴看到生人就使勁吠。
又是見到某戶門前有幾個女人聚在一棵槐樹下搖著葵扇談笑風生,這村子不太富裕,窮鄉僻壤的幾乎與外隔絕了,也是許多年沒來外人的的。
看到這印了鏢局的印的馬車經過。那幾個女人都不約而同看了過來,尤其是瞧見趕車的司馬鹿鳴一身的藍色綢緞,目不轉睛的。
弗恃耳朵靈,「我聽到女子的聲音,這下好了,可有人能打聽了,長生,下車問問。」說著又是提高音量朝司馬鹿鳴道,「你也跟去吧,有你在比較好打聽。」
他知道這徒弟長得俊,雖不喜歡賣弄色相,但無可否認長得好有事做事就是事半功倍的,比如在套聽消息這方面。
司馬鹿鳴停好了馬車,和長生一塊往槐樹那走。
那幾個女人交頭接耳,來回打量長生和司馬鹿鳴的穿著,長生禮貌的問道,「請問這裡
第二十二章 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