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恃頭皮發麻,唯有胡謅,「好一陣子沒見師兄,甚為想念,就帶了我的兩個徒弟過來拜訪。」
妙眾看著也沒動氣的樣子,笑眯眯道,「你還真是屢教不改,掌門師兄免你早課,可不是讓你白日睡覺夜裡精神抖擻來做梁上君子的,還帶壞兩個弟子。」
長生羞愧。
弗恃倒是還有理由,「反正這酒也開封了,不喝浪費。我那去年釀了好幾壇青梅酒,味道可是絲毫不比這差,這樣吧,我拿五壇跟你換,你就看在你是師兄,把這壇割愛給師弟。」
妙眾笑了笑,估計知道說再多弗恃也不會乖乖把酒放回去,以往的經驗告訴他,他這個師弟就是欠打。
「我是不想你在其他弟子面前顏面盡失。才會你每回來偷酒,都只是寬大處理。我看你是非要我要慎靈拿門規治你,你才知悔改。」
話才剛說完,沒等長生看清,妙眾卻已是到了弗恃面前,抬手就是一掌。
弗恃身子向左挪了半分驚險躲過,身後那棵大樹受了他的連累,因承受了掌力,樹幹上多出一個五指的手印。「師兄,你居然玩真的。」
「難道你以為我跟你鬧著玩。」妙眾伸手要搶葫蘆,弗恃反手把葫蘆藏到身後。好不容易到手,怎麼能輕而易舉還回去。
長生和司馬鹿鳴站一邊不曉得該幫誰,總不能大逆不道幫著師父去打師伯。
弗恃左躲右閃,又把葫蘆綁到腰帶上,露出你奈我何的痞笑。妙眾見他囂張,從口袋裡摸出了什麼扔到了弗恃身上。弗恃心想自家師兄弟再怎麼氣,斷然也是不會用暗器的。心下一大意,被那些「東西」巴在了褲腳上。
定睛一看是好幾條白色的拇指那般長短的蠶蟲,它們蠕動著一節一節的身子開始吐絲。弗恃伸手要撥,妙眾卻是招招攻上來,掄起拳頭給了弗恃左眼一圈。
弗恃分身乏術,只能罵道,「你也太卑鄙了吧,居然來陰的。」
妙眾笑道,「你不常這樣罵我麼。」
妙眾的弟子披頭散髮的跑了出來,被吵醒後來不及整裝就跑出來了,一個個手中提著劍,腳上的鞋子卻是左右不分。見到弗恃和妙眾再過招,面面相覷也如長生他們呆呆愣著,不知是要助陣呢,還是要上前勸架。
蠶蟲吐絲的速度極快,一轉眼蠶絲就把弗恃的腳包得嚴實,且還沒停下的趨勢,好像不把弗恃整個人裹進蟲繭里不罷休。弗恃的腳是動不了了,只好用跳的。一蹦一蹦的擋妙眾的拳頭。
妙眾的弟子都歪頭偷笑。
妙眾往弗恃腰間的葫蘆探去,弗恃扯下葫蘆朝司馬鹿鳴扔了過去。妙眾喊,「快搶。」
一眾弟子領命圍了上去,司馬鹿鳴縱身躍起,朝葫蘆一拍,那葫蘆改了方向飛向了長生。
長生舉起雙手,打算接住葫蘆後還是勸勸師父和師伯坐下喝口茶大家有話好好說,這樣打了打去,一窩蜂的搶來搶去,實在是有違同門師兄弟要相親相愛的門規,要是傷了和氣就得不償失了。
葫蘆沉甸甸的落進了她手裡。
「師……」剛開口要說話呢,哪知把葫蘆接反了,葫蘆嘴朝下,嘩的一聲,梨酒淋了她滿面。酒水灌進她鼻子和嘴巴,嗆得她難受。
她上一回好像是抿了一小口就醉了吧,這一次喝下去的可不只一小口。
長生傻笑,抱著葫蘆左搖右擺的晃了兩下身子,醉死在了地上。
睜眼,就見潔白如雪的梨花笑鬧枝頭,鳥兒在花間鳴唱,水流潺潺。長生曉得自己又是來到了那美得不似凡塵的地方。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平靜的水面憂愁,上一回有弗恃指點方向,還有竹筏能載他們逆流而上。現在什麼都沒有,她要怎麼去找梨仙?
長生心裡想著,就聽到琴追的笑道,「前腳才送走龍太子,後腳姑娘又來了。」
長生露出喜色,「仙人。」
琴追微笑,清風拂過他一頭白髮,衣袂飄飄,看的長生很是羨慕,仙人的風姿果真是跟凡人不同,那句俗不可耐的話來說,就是感覺這仙人即便是放屁都比這凡人的香。
琴追道,「還是稱呼我本名吧,我很是喜歡這個名字。」他說這話時語氣眷戀,似乎對他而言,琴追二字意義並非只是一個尋常不過的稱呼。
長生想著
第二十九章 抓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