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殘篇越女劍法不同於一般女子所習劍法,越女劍劍式大氣磅礴,殺伐之意極強,甚至給人一種軍中殺伐之劍的感覺,但隱隱之間,又給人一種師法自然,包容萬物的感覺。
靜與動,快與慢,柔與剛……
種種玄妙皆在其中,哪怕此時劍法造詣已是頗有火候,面對這殘篇越女劍,徐天涯也有一種不知該從何下手的感覺。
現在回想韓小瑩所使得越女劍法,徐天涯也不得不承認,韓小瑩明顯沒有修得越女劍的精髓,這般上乘劍法,哪怕僅僅是殘篇,若是參悟通透,放眼江湖,也絕對是一頂一的絕頂高手。
思緒至此,徐天涯也不禁一笑,面對這殘篇越女劍,自己也是不知從何處下手,還好意思笑話別人。
劍譜放下,徐天涯便忍不住以指代劍,憑空比劃模擬著越女劍法,一遍又一遍,卻始終不得要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天涯才停下動作,或許是因精神消耗過度的原因,此時徐天涯雙眼已是通紅,眼眸中更滿是血絲。
「不應該啊,到底是哪裡不對?」
揉了揉腦袋,徐天涯微喃自語。
片刻過後,木窗洞開,徐天涯負劍飛躍而出,身形於連綿屋檐之上疾行,至城牆時,又陡然騰空而起,輕飄飄落在城樓之上。
巡夜的士卒只感覺眼前一道殘影閃爍,再細看之時,城牆上已是空空如也,幾名巡夜士卒對視一眼,皆是滿眼恐懼,連滾帶爬的往城樓下奔去。
荒野之中疾行,至一僻靜之地停下。
荒野夜晚很是安靜,四周也是無任何高三,抬頭看著夜空,漫天繁星,深邃幽遠。
也不知何時,徐天涯雙眼已是閉上,越女劍法於腦海之中閃爍,所學種種劍式幻化碰撞。
許久,徐天涯陡然睜開雙眼,鏘的一聲,長劍出鞘,從全真劍法,到朝陽劍歌,再至下山數年所觀所見的不知數的種種劍式,皆在這月光之下揮灑而出。
或許是觀越女劍法中的種種神妙之後有所感悟,此時使出劍法,許久未得寸進的劍法,竟又緩緩進步起來。
只是每每欲借著這劍法進步的東風,順勢參悟修習越女劍法,皆以失敗告終。
哪怕越女劍殘篇的招式要領早已在腦海之中演練了不知道多少遍,但一旦親身使出,就是漏洞百出。
哪怕強行練完,看上去雖有模有樣,但劍在手中,徐天涯很是清楚,不過是一套花架子而已,仗著劍法造詣欺負一下武藝地位之人可以,若是對上高手,那就等於不設防一般,自尋死路!
「到底是哪裡不對?」
立在曠野,徐天涯眉頭緊蹙,劍法不同於其他武功,按道理來說,以自己目前的劍法造詣,不管修習何種劍法,哪怕短時間難以參悟,也絕不至於完全不得要領,甚至連入門都做不到。
「是自己劍道底蘊不足,還是殘篇缺失的原因?」
徐天涯苦苦思索,不時再次持劍比劃著,又再次忘了時間的流逝,直至夜晚過去,太陽升起,曠野之上已開始有商隊行走,感受到動靜,徐天涯才回過神來。
歸劍入鞘,眉眼之間不時閃過思索之意,步子也隨之邁開,緩緩的朝那關口而去。
對越女劍雖時有感悟,其中種種神妙甚至可以說讓徐天涯受益匪淺,劍法亦是增進不少。
但越是有所感悟,徐天涯就越感覺越是感覺這越女劍殘篇的不凡,但無論參悟如何,卻始終好像有道看不見的隔閡一般牢牢的阻擋越女劍入門的道路。
徐天涯也是倔性子,越有難度,反而越是激起了徐天涯的好勝心,哪怕趕路也是分神琢磨著。
只是這樣一來,趕路的速度就慢上了許多,有時候突有感悟,徐天涯甚至會直接停下趕路。
原本十來天的路程,徐天涯硬生生的耗費了兩個多月時間才回到終南山範圍內。
時隔數年歸來,望牛鎮依舊是當初的那個望牛鎮,人也是當初的那些人,幾乎沒有絲毫變化。
行至酒鋪前,裡面忙碌的身影依舊是當初的吳大哥,數年時間,也看不出什麼變化,只是當看到徐天涯之時,他也是一怔,似是一下子還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