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祭壇萬獸」
楚牧目光微凝,一個模糊的猜測,也隨之湧上心頭。
萬獸精血之效
又經那道隔膜提純
再經這座祭壇匯聚至此方萬獸之鼎
這鼎中
楚牧袖袍一卷,數尊甲士傀儡呈三才之陣立於大鼎各方,緊接著,一股法力一卷,亦將於鼎外躁動的旺財護在其中。
楚牧眉頭緊皺,此情此景,他也只覺得無比棘手。
他稍稍沉吟,隨即一聲令下,數尊甲士傀儡奉命上前,一隻只金屬手臂相繼落在鼎蓋之上。
縫隙越來越大,迸發的寒冰之力亦愈發恐怖,傀儡手臂之上,一層層防護相繼破碎,至最終,鼎蓋已被抬起大半,最後一層防護破碎,寒冰之力亦直接作用於傀儡本體。
就一尋常鼎蓋之模樣,只是在其頂部則是多了一寶塔形狀的凸起。
血芒於鼎身流轉,經鼎蓋寶塔之時,就若一盞明燈般,時而閃爍,時而寂滅,淡淡血芒涌動,一眼看去,就好似整尊鼎都活了,是在呼吸一般。
「起!」
鼎蓋亦顯巍峨,相比鼎身上那栩栩如生的萬獸圖雕,鼎蓋則就簡樸得多。
只是短短數個呼吸,隨楚牧一聲低喝,一座牽引之陣便於這祭壇之上落下。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空幽寒冰的侵蝕亦是隨之而至,陣盤凍結,轉瞬之間便崩裂成了碎片。
嗡鳴聲震懾神魂,可此刻,作用於鼎蓋之上的,卻是幾尊未有神魂之傀儡,自然也不受絲毫影響。
「成!」
明明只是單純的力量堆積,可此刻,本是平靜聳立的巍峨大鼎,此刻竟詭異的迸發出一陣陣刺耳嗡鳴之聲。
一條條介於虛實之間的陣禁鎖鏈,此刻竟也被寒氣侵蝕,就若一道道冰霜鎖鏈一般,緊繃於祭壇之上。
一抹神識窺視片刻,楚牧似也有幾分詫異。
按照如此大動干戈的布置,這大鼎之中,很大可能是在蘊養著某種未知存在,甚至很大可能是某種生靈。
空幽寒冰之力,凍結神魂的恐怖威能,縱使是元嬰大能,也不可能完全無視。
就似場景重現,寒霜侵染之下,數隻金屬手臂肉眼可見的沾染寒霜,陣禁銘文不堪重負的劇烈閃爍,相繼泯滅破碎之際,一道道猙獰裂痕顯現,就若蛛網一般蔓延,也於那一隻只金屬手臂之上顯現。
嗡嗡嗡
若是如此的話,那鼎中藏空幽寒冰?
死寂?生機?
這完全對立的存在,共存於此鼎
談何蘊養?
縫隙細小,卻透著一股刺眼的白光,與此同時,一股恐怖的寒意,亦透過這一條細小的縫隙,轟然迸發而出。
而於他而言,本就是難以抵擋,那就更別說,如今的他,神魂尚且還一團糜爛。
僅僅數息時間,數隻金屬手臂,便是徹徹底底的支離破碎,殘骸碎片灑落一地。
只見一道道靈光於甲士傀儡胸膛處的靈能核心處迸發,轉瞬間,這一道道靈光,便沿著傀儡周身的陣紋脈絡延伸蔓延。
楚牧後撤數步,袖袍捲動間,那一抹金光亦護在身後,這時,他一聲令下,數尊甲士傀儡才有動作。
而這一次,寒氣之侵蝕,也未直接破壞陣禁鎖鏈本體,而是沿著陣禁鎖鏈,飛速朝著這一切的源頭而來。
這時,楚牧才至大鼎之前。
楚牧神色微變,未有絲毫遲疑,便將懸於身前的陣盤拋出,剎那間,便斷絕了與陣盤的一切聯繫。
洶湧的寒氣就若一條條游龍,剎那間便沿著束縛鼎蓋的陣禁鎖鏈蔓延直上。
楚牧抬手掐訣,一抹抹靈光隨陣禁鎖鏈落下之時,亦一聲低喝。
楚牧眉頭微皺,他環視四方,明顯有幾分不解。
此刻,楚牧終是未再觀望,一步踏出,抬手探去,法力悍然迸發之力,化作一股無形之力牽引於鼎蓋。
寒氣侵蝕,幾雙金屬手臂,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便盡皆沾染寒霜,陣禁泯滅,場景亦再度重現。
至最終,隨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