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之上,曾經的旺財殘軀早已消失不見,唯有那一枚人頭大小的血蛋懸浮。
因尚且不知此血蛋為何種生靈,更不知其孕育之法,楚牧也不敢妄動此胚胎,故而,也只是將此方祭壇的布置稍稍改動,將曾經匯聚於旺財的生機之力匯聚至這枚血蛋之上。
不管血蛋為何,但其胚胎為真,其生靈屬性為真,其中生機亦為真,那毫無疑問,以生機之力蘊養,那就是最穩妥的方法。
事實,似乎也正如他所預想的那般,數月時間的孕育,這枚血蛋通體的光澤,也明顯濃郁幾分。
蛋體之上那縱橫交錯的紋路溝壑,乍一看,就若群山溝壑一般,細窺之,那一股難窺真實的玄妙,相比之前,也明顯清晰許多。
唯一未有變化的,或許就是溝通了。
哪怕就在剛才,旺財再現指引,可此刻,任由他如何溝通,這一枚血蛋,也未見絲毫異象,更未見遁入其中的旺財有絲毫反應。
楚牧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這幾位從翡湖宮而出的翡翠部低階修士。
「所以,你是要竊取此胚胎造化,鳩占鵲巢?」
翡翠部族這些天的大動干戈
楚牧正思緒紛飛之際,懷中一玉制令牌突兀閃爍,緊接著便是一陣嗡鳴聲的響起,便將楚牧於重重思緒中拉扯回現實。
西南方向,翡靈礦山。
是假!
平日裡,翡翠部族修士進出其中,顯然也都是再也正常之事。
其衣袍炸裂,但轉瞬之間,便化為一身粗布短衫,男子縱身一躍,數道殘影於亂石之間閃爍,盡直沒入其中一處廢棄礦坑消失不見。
還是翡翠部在謀劃?
翡翠部,也只是王家推出的一個幌子。
如此情況,一切皆是無比之正常,任誰看來,恐怕都察覺不到任何破綻。
此刻,翡湖宮側門緩緩打開,數名衣著花里胡哨的翡翠部族修士從其中走出。
總共七名蠱修,其中六位一階蠱修,一位二階蠱修。
但其背後,可還藏著一個王家,或者說,藏著部分的王家餘孽。
他眉頭微皺,沉吟一會,亦隨之起身,於酒樓而出,便朝那幾位修士離去的方向而去。
其原本瘦小的身形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膨脹,消瘦面容亦歸於充盈。
嗡嗡嗡
沒過太久,這幾位招搖過市的翡翠部弟子,便出了坊市,與另一隊於坊市外巡守的翡翠部執法弟子交接過後,便在坊市西南方向巡邏起來。
「蚩山」
只見他隻身脫離了巡邏隊伍,雖看似是孤身巡視,但其目標,卻也極為明顯。
此男子,赫然就是他當初相識的那位西南散修蚩山!
也就是說
畢竟,這翡湖之地,雖看似是翡翠部占山為王,盤踞一方。
「是源於此胚胎?」
而眼下,究竟是王家在布局?
旺財當初選擇捨棄殘軀,墮入此血蛋胚胎,也非是取死之道。
翡湖宮屬翡翠部,而此人,於翡湖宮而出,還潛藏於這翡湖宮的執法隊伍之中。
而眼下,這個簡陋的監控體系預警
楚牧也未刻意跟蹤,或者說,他也根本用不著跟蹤,或許是為了避免惹人懷疑,這幾位從翡湖宮而出的低階修士,也皆未有什麼刻意躲藏,就如其他在執行執守任務的翡翠部子弟一樣,大搖大擺的朝坊市外而去。
此刻,男子駐足廢棄礦山之中,或許是自覺沒有威脅,無需再遮遮掩掩。
虛空之間,重煉而出的破空飛舟之上,楚牧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微揚,此刻的他,也明顯多了幾分興趣。
只不過,此人所踏入的礦山,也非是正在開採的礦脈所處之地,而是地處翡靈礦山南側的一處已廢棄礦山之中。
血脈神通的變化,總不可能無故出現吧?
那就更別說,還是在旺財身受如此重創的情況下
不管這一道指引為何,其根源是在於旺財這個事實顯然是毋庸置疑,再看這血蛋的種種良性變化。
第七百八十五章 皆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