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抬手一揮,一股無形波動便悄無聲息的籠罩了二層。
這時,李老才看向眼前滿身血漬,盡顯狼狽的青衣男子。
「你這是怎麼回事?」
「大意了,被那兩個小賊算計了。」
青衣男子臉色有些不好看。
「那兩個小傢伙,一個根基敗壞,靠著一些邪門手段勉強夠上仙途,一個連氣血都未大成,而且還都被李昌打傷」
「你」
李老神色有些狐疑,話雖未說完,但言語之中的不相信卻是表現得清清楚楚。
「那小子有傀儡臂!」
「那東西,最低級的都是中品法器!」
「猝不及防來一下,你也擋不住!」
青衣男子臉色儼然陰沉到了極致。
「傀儡臂」
李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小傢伙的師傅是走煉體的路子,傳下了傀儡臂倒也正常。」
「正常個屁!」
青衣男子頓時就氣急敗壞起來:「你之前也說了,那小子用炸藥埋伏了那些凡人,昨晚那小子又弄出了靈能炸彈把李昌給炸飛。」
「我去追殺,那小子又拿出了傀儡臂!」
「這說明什麼,說明那小子的師傅必然是個煉器師!」
「搞不好那小子手裡就有煉器的傳承!」
「煉器的傳承啊!」
青衣男子痛心疾首:「哪怕只有一兩個煉器配方,哪怕只是一些基礎知識!隨隨便便也能賣個天價啊!」
「機會就這麼擺在咱們面前,但咱們就這樣錯過了啊!」
李老面色抽搐,青衣男子似是有些生無可戀。
許久,李老才緩緩出聲:「你後悔,李昌必然更後悔!」
「你去追的痕跡,都掩蓋好沒有?」
「要是被發現了,咱們接下來的行動,可就麻煩了」
青衣男子擺了擺手:「我又不傻,我都吃不到,哪裡能讓李昌吃到!」
說著,青衣男子明顯有些幸災樂禍:「伱還別說,那李昌,估計後悔得腸子都青了,那幾個小子,可是接連兩次都是從他手裡逃走了。」
李老眸光微動,深深的看了青衣男子一眼,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言。
見李老這般眼神,青衣男子毫不客氣的開始趕人:「行了,我得療傷了,李老頭你趕緊下去,你在這杵著,我總感覺瘮得慌。」
李老沒有動彈,面露沉吟之色,話鋒一轉道:「按你這般說的話,接下來我們的行動就簡單得多了。」
「到時候,只要咱們弄出假象,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李昌引開」
青衣男子愣了愣,反應過來後,頓時眼前一亮:
「這法子好,李昌好歹也是個練氣後期的高手,而且還是家族子弟,手段可比咱們這些沒人疼的散修多得多!」
「能把他引開,就不用硬拼了!」
「李老頭,你還真的是人老成妖啊!」
李老顯然不想和青衣男子瞎扯:「行了,你就好好養傷吧。」
「就這幾個月的事,你可別再弄出什麼么蛾子來。」
說著,李老再一揮手,籠罩二樓的無形波動,便驟然消散。
青衣男子撇了撇嘴,從懷中掏出幾塊泛著熒光的碎石,嘴中念念有詞之時,抬手一揮,幾枚泛著熒光的碎石落入房中各個角落。
熒光一閃,便徹底消失不見,原本消散的無形波動,又再次將這明心堂二層籠罩。
李老似視若罔聞,步子邁開,便直接朝樓下走去。
此時朝陽已升起,若在往日,周邊七里八鄉的村民,必然是一窩蜂的湧入這南山鎮趕集。
這個時間點,是南山鎮最喧囂熱鬧之時,也必然是明心堂繁忙之時。
而眼下,這般喧囂繁忙,顯然不僅僅只在南山鎮消失,這南山鎮唯一的藥堂,明心堂,也同樣人可羅雀。
除了幾個不知道在忙活啥的學徒外,就只有坐在櫃檯後的楚牧了。
楚牧手中醫書早已放下,本該專注於書中的目光,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