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御兵的命運,雖因他的出現,而有所細微變化,但整體的命運線,也並未有所偏移。
冥冥之中,未知的存在,依舊牢牢掌控著御兵的命運。
未來,會走向何方,楚牧也不清楚,但必然早已註定。
就如當年,他撥弄著那一朵相似之花的命運一般。
從種下種子,到萌芽,成長,再至最終開花結果,都不可能有絲毫的偏移
那一朵相似之花是如此,他附身的這位散修御兵,亦是如此。
楚牧試圖窺得這份命運註定的源頭所在,但奈何,最終也是徒勞。
力量的源頭,已然遠超他的認知。
縱使曾經的合道規則偉力,也難察覺絲毫端倪。
如此,日復一日,歲月悠悠。
御兵的命運,依舊按部就班,運勢昌隆。
在御兵成就金丹圓滿後不久,威壓大河城千餘年的大河真人,便傳出了壽歲將終的種種傳言。
而彼時的大河城,大河真人九位弟子,一位嫡子,也皆只有金丹境的修為,修為最高者,甚至也只是金丹後期,比之御兵都要稍遜一籌。
如此之下,於外部而言,無疑是逐漸匯聚的群狼環伺,於內部而言,那自然就是暗流涌動。
而在這般風暴漩渦即將成型的特殊局勢下,御兵這位在大河城威名赫赫的金丹修士,自然也成了一面特殊的旗幟。
御兵雖未拜入大河真人門下,成為其弟子,但也為大河真人開創的大河盟弟子,更是掌管了大河盟丹器兩堂。
儘管未有刻意的結交,但這人世間,往往都是強者為尊,利益為王。
御兵的勢頭昌隆,丹器雙絕,就足以讓諸多大河盟修士向其靠攏,賣其薄面。
無形之中,也聚攏了相當一部分的勢力。
雖無起爭端之心,但身在局中,往往也身不由己。
只不過,這場爭端,還未拉開帷幕,便被外部的威脅所打斷。
大河城往南,有山名燕,燕山有家族為李。
燕山李氏,勢力之龐大,也絲毫不遜色於大河城。
甚至,因宗族的性質,也遠比為一盤散沙捏合的大河盟要強橫得多。
在以往,燕山李氏就多有與大河盟爭鬥,只不過,大河真人能以一介散修之身,創下大河盟這番基業,自然不是一般人。
其所修的大河黃泉法,乃是有名的強橫仙魂之法,其仙魂大河,亦排列上等。
其飼養的靈獸河狸子,不僅僅同樣位列四階,更是完全與其大河仙魂契合,所能發揮的戰力,也足以碾壓尋常元嬰大能。
故而,以往的爭端,燕山李氏往往都因不敵大河真人的強勢而退縮吃虧。
甚至有一次,還被大河真人打入燕山祖地,若非憑藉祖地大陣,以及交好家族的干預,燕山李家,恐怕也已經成為了歷史。
如今,大河真人壽歲將終,新仇舊恨,自然免不了重重試探。
若大河真人壽將終,並非事實,這種試探,風波,必然也會隨著結果的清晰而終止。
但奈何,無風不起浪。????大河真人,也並不僅僅只是壽將終的這個困境,更是因壽將終,而急於突破化神門檻,最終卻突破失敗,身受重創!
如此情況,自然瞞不住各方有心人。
所謂的試探,也隨著逐漸明朗的壽將終之事實,而逐步演變成明面上的爭鋒。
在這個過程中,身在這風雨飄搖的大河盟之中,楚牧雖有脫離這風暴漩渦之心,但每每他有所行動,都會被各種機緣巧合所打斷。
甚至有一次,他都已孤身脫離大河城,出現在另外一個並不與大河城接壤的勢力地盤之上。
可最終,也因一連串讓人幾乎難以置信的巧合,將他重新捲入大河城這個風暴漩渦。
顯而易見,冥冥之中的命運線早已註定。
細微枝節可變,但大勢不可改!
如此之下,楚牧雖多有試探,但最終,也只能沿著既定的命運線前行。
大河城風雨飄搖,但好在,燕山李家也投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