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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如何能不想?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
李元忽地問:「中原有沒有爆發大規模的衝突,有沒有出現一種怪異的野獸?那種怪異的野獸也沒有開始攻城掠地?」
薛凝搖搖頭。
李元把「蓮教計劃」和他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然後總結道:「只要蓮教沒有完成奇獸的大規模培養,對抗的頂峰就不會到來。
在那之前平安作為神木殿的希望,應該還是能被護的住的。」
薛凝點點頭,露出笑,緊接著卻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她緊了緊裹在身上的大襖,可怎麼也裹不住熱氣。
深冬的雲山道,天寒地凍,冰雪連天
一頓團圓飯,各有各的煩惱,除了小琞。
小琞開開心心地說著她新認識的朋友,說著她要去哪兒哪兒,說著這段時間裡發生的趣事
說到最後,就只剩下她在興致勃勃地說著。
而李元,閻玉,薛凝,唐年都各有心思,各有執著
小琞就成了開心果。
唐年雖然只比她大了十一歲,可人生也算是大起大落又大起,她的心思在這無數的磨礪里已經變得成熟,遠超她年齡的成熟。
她不僅成熟,而且瘋狂,是那種瘋狂到可以奮不顧身,可以不在乎生死,只因為她已經明白了自己一定要做的事。
她的瘋狂和成熟內斂於平靜,又構建成命運。
此時,她忽地靠近了小琞,笑道:「琞姑娘肯定沒和你們說,有個唐門內門的天才給她寫情書了。」
小琞頓時嚷嚷道:「我又不喜歡他,年姐姐提了做什麼?」
唐年笑道:「只是稀奇呀。」
說罷,她醉眼含笑,眯起成新月,道:「告訴你吧,唐門所有的事都瞞不過我,你那封情書我都已經背下來了。」
「什麼?」
小琞大驚失色。
唐年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然後粗著聲音道:「致尊貴的聖女冕下,洛溪一別,已經三月,當日清風朗月,猶在眼前」
「啊啊啊啊!」
小琞揮舞著拳頭,開始打唐年,同時又用手去捂唐年的嘴巴。
唐年身子一扭就躲過了,然後起身,邊笑邊跑邊說。
小琞頓時追了過去。
此情此景,熱熱鬧鬧。
而等到團圓飯散了,閻玉悄悄拉住唐年,道:「年年,下次有情書,也拿給我看看,對方是什麼家世也和我說說。
我這邊小販可以推著『陰記水粉』去周邊城鎮。
如果不是太遠,我可以讓小販去看看。」
「好的,小媽。」唐年笑著,又輕聲道,「小媽放心,都還是鬧著玩的。」
兩人說了會兒話,唐年帶著唐仇傀儡離去,她指揮了在外等待的傀儡抬起樓輦,載著她、薛凝還有小琞離去。
遠去
去無影.
唯剩風吹雪,漫天陰沉。
李元和閻玉看著負雪蒼山漸無人影,便又轉身返回。
走了幾步,李元忽道:「閻姐,我想試試。」
青衣閻娘子回頭,問:「會死嗎?」
李元道:「四品可以滴血復活,我會在通過天雷臨時突破後,預留幾滴血,然後去試。
只是如果失敗了,我也不知道復活要多久。
所以,在這之前我要留幾封信。
如果我失敗了,那請閻姐幫我把這幾封信送出去。」
「好。」
閻玉永遠支持自家男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