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女也遲疑。
她們所修行的是明月鎮獄經,從而與永夜月神能生出感應,永夜月神的力量才能灌注到她們身上。
沒修煉明月鎮獄經,當然不可能將力量灌注其中。
而且明月鎮獄經修煉艱難,可不是一般人能練成的,對資質的要求奇高。
她們現在廢掉明月鎮獄經,再練別的,恐怕要從頭開始,那恐怕很難成為高手。
不能成為高手,那便是累贅,不能幫法空的忙,便是無用之人。
她們無法容忍這個。
法空沉吟道:「你們先繼續練明月鎮獄經吧。」
六女訝然看他。
法空道:「我粗略看了一眼,此經玄妙,可不是一般的武功心法可比。」
「可是……」趙秀娥遲疑。
獨孤夏晴道:「這明月鎮獄經是邪功吧?還要繼續練?」
「她們現在的身體狀態,如果廢了這明月鎮獄經,恐怕會直接沒命。」法空道。
獨孤夏晴道:「那練這明月鎮獄經便是飲鴆止渴了。」
「也未必。」法空道:「這永夜月神是邪魔,可這明月鎮獄經未必也是邪惡的。」
他通過簡子騫的記憶,獲得了明月鎮獄經的修煉經驗與感悟,仔細參悟之後,覺得這明月鎮獄經並非自己想像的那般邪惡,反而透著奇奧。
如果能悟透,未必不是一門正法。
「你別成為第二個永夜月神才好。」獨孤夏晴道。
法空失笑。
獨孤夏晴打量一眼六女。
趙秀娥她們一臉遲疑。
法空道:「先練著這個,慢慢來,不必急。」
他的壽元悠久,所以心境變得平和。
且不說自己能不能真正長生不死,便是依自己現在這個境界,活個五六百年也是輕而易舉。
金剛不壞神功的六層境界者,壽元六百。
「是。」趙秀娥六女柔聲應道。
法空來到白玉柱子跟前,仔細打量一眼,滿意的點點頭,伸右手搭上了這白玉柱子,撫摸著上面的奇異花紋。
「這根柱子真的很礙眼。」獨孤夏晴搖頭感慨道:「我反正是一看就渾身不自在。」
法空笑道:「相由心生。」
說著話,白玉柱子忽然一下消失,他右手空空如也,慢慢收了回去。
獨孤夏晴與趙秀娥六女瞪大明眸。
「這……」獨孤夏晴訝然:「你這納須彌於芥子竟然藏得下這麼大的?」
她知道法空身懷納須彌於芥子的神通,可沒想到法空竟然能把這麼高大的白玉柱收入袖中。
先前她桌上的茶壺酒壺及酒杯茶盞鑽進他袖中,消失不見蹤影,她只是感慨神通妙極,看到眼前這一幕,才真正明白這神通的厲害。
這一幕對她們的衝擊極大。
尤其是這白玉柱子高有三米,比他們高大一截,竟然硬生生消失無蹤,怎麼也不可能裝進他袖子裡的。
法空笑道:「我這神通還差得遠,做不到將須彌山納入芥子之中。」
獨孤夏晴白他一眼:「真被你收走了吧?再拿出來我瞧瞧如何?」
法空笑道:「不是不想再看到它嗎?」
「我再看一眼。」獨孤夏晴對他這神通極為感興趣,催著他趕緊再拿出來。
法空伸右手,手上忽然出現了白玉柱子,三米長,被他右掌托在空中,在空中橫躺著。
獨孤夏晴上前,伸出手想摸,想想剛才的情形,又渾身起雞皮疙瘩,沒有觸摸。
趙秀娥六女難忍好奇,雙眼閃爍著興奮與好奇,上前摸了摸白玉柱子。
確實便是原本那根。
法空笑著搖頭,鎮魂柱再次消失無蹤。
「你們先處理這邊,我回去一趟,想想往後的路怎麼走。」
「是。」趙秀娥恭敬答應。
法空看向獨孤夏晴。
獨孤夏晴道:「我也回去。」
兩人飄飄下了夜月宗的山峰,來到對面的山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