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冶子把陳新帶到一個坦露著上身的壯漢面前,道:「老盧,這是陳新,給你打個下手。讀書都 m.dushudu.com」
「知道了,先在一旁待著。」老盧沒有回頭,站在火爐旁,臉龐在火紅的爐火映照下,顯得極其滄桑。
陳新站在一旁觀摩,只見老盧熟練地抄起鐵鉗,穩當地夾起火爐里的一塊被燒得通紅的鐵丕。
隨即他將鐵丕夾放置到左邊齊腰的打鐵樁上,右手緊抓拳頭般的錘子,一錘錘鏗鏘有力地砸在通紅的鐵丕。
「當......」
炙熱的火花四處飛濺,如此反覆輪錘了數十下,他又熟練地夾起被打得又扁又黑的鐵丕放入爐旁的水池。
「撲哧......」
翻騰的池水響起來,見到這一幕,老盧這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你叫陳新是吧,東家留你,自然是看好你,做我們這行,切忌心浮氣躁。」老盧看了陳新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晚輩必牢記在心。」陳新恭敬說道。
「鐺鐺鐺!」
鍛造房內,楊冶子敲響幹活的鐘鈴。
一口口火爐散發著灼熱的氣息,三位鑄造師赤裸著上身,揮動著鐵錘,打造著鐵坯,揮汗如雨,清脆的鍛造聲不絕於耳。
那虎頭虎腦的少年也是最近前來學習技藝之人,名為鐘山,打雜的活自然落在陳新和鐘山身上。
不過陳新是純粹的打雜,鐘山起碼還跟著另一位名為鐵塔的鑄造師開始打鐵。
「火勢再大一點!」老盧聲音粗狂,大聲道。
「是。」
陳新立即奮力拉動著風箱,剛開始的時候,他感到有些吃力,但很快就適應下來了。
鐵爐中的火焰熊熊升騰,陳新在一旁熱得汗流浹背。
陳新如今只是個學徒,基本包攬了所有打雜的活。
拉鼓風箱,添煤加炭,劈柴倒水等等,偶爾也會幫忙搭把手。
陳新靜下心來,心無旁騖做好手頭上的工作。
陰陽養生功達到二境之後,陳新每時每刻都在控制體內的氣運轉,減緩身體的勞累。
他的專注力極高,又有極強的耐心,一天時間下來,很快就適應了鑄造鋪的工作節奏。
這一幕,讓老盧暗暗驚訝。
就連其他幾位鑄造師也都投來感興趣的目光。
「心無旁騖,體力耐力極佳,這是一個天生的鐵匠啊。」
「又是一個好苗子,東家運氣還真是不錯......」老盧看著忙前忙後的陳新暗暗道。
「下工了!陳新把火熄滅,檢查好東西再走。」
時間來到了傍晚時分,楊冶子開口通知道。
三位鑄造師一下子跑得人都沒影了,只剩下陳新和鐘山兩人面面相覷。
「時間過得這麼快!」陳新微微有些詫異,他拿起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陳新明日見。」鐘山撓了撓頭直言問道,他的眼神清澈,不含一絲雜質。
「再見!」陳新含笑點頭。
接下來的七天時間內,陳新依舊兢兢業業,把老盧交代的事情認真做仔細。
他也沒有懈怠陰陽養生功和八極拳的修煉,每一天都規劃得滿滿當當的。
直到第八天之後,老盧讓陳新開始打鐵。
鐵中常常含有大量的雜質,如碳、矽、硫等等雜質,這些雜質會影響鐵的硬度、韌性和耐腐蝕性。
所以需要高溫和錘打,將鐵中的雜質逐漸擠出或結合空氣中的氧氣變成氧化物散去。
這個過程通常需要反覆加熱和錘打,耗時費力!
「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