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宜肅還是宜通,在他們看來,自己的修為都不算低,在宗門之內也是排在前面的,神識是相當的強大,尤其是敬傑,這鍊氣九層的修士,怕是在這個世界上都是寥寥無幾的。愛字閣 www.aizige.com
能在須臾之間,看不出使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封住了一個鍊氣九層修士的神識,怕是絕非尋常修道之人了。
想通了這一點,宜平只覺得有點心虛,也生出了幾分膽怯,不過,眼見著自己師父這麼生死不明的樣子,他也不敢怠慢,趕緊跑到前廳,去找宗主。
不料,到了前廳的時候,又被那裡的師弟告知,宗主帶著幾人去了會客廳,他又匆匆趕過來,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就算是知道唐峰的本領非是他所能窺覬的,但聽聞唐峰這樣講話,宜平還是一驚。
他定定的看著唐峰,又道:「你究竟對我師父做了什麼?」
唐峰自然不會去理會這等小角色,他看都不看他,只是向著陸敬晨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去了。
陸敬晨又向著唐峰拱手,這才向著宜文和另外那名一直跟著他的弟子道:「你們在這裡陪著唐先生他們,吩咐下面再準備些好茶和果子,送予先生品嘗。」
兩人連忙應著。
「宗主——」宜平見狀,又連忙轉向陸敬晨,想要對他說些什麼。
陸敬晨一擺手,道:「無需贅言,我都知道了,現在過去看看吧。」
說話之間,已經是邁步向著外面走。
宜平心中雖是疑竇叢生,卻也是沒有時間再多說什麼,只能立刻跟上,臨走的時候,還向著唐峰看了一眼,眼神裡面,又是迷惑,又是有些畏懼的樣子。
宜文和另外那弟子耳語了兩句,那弟子便是也離開,想必是依著宗主的話,準備茶點去了。
宜文則是將剛剛看過的畫像收好了,又向著唐峰的方向微微躬身,笑著道:「先生稍坐片刻,師父很快就回來,若是還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唐峰淡然一笑,道:「你們宗門到此,有多久了?為何遷到此處?」
「這——」宜文臉上,多了幾分驚疑的神色,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樣子,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先生何出此言?」
不光是宜文覺得奇怪,就連其他人,也是用幾分略帶不解。
在之前,榮國誠的確提起過,這青虹宗是在桂省的事情,可也並無什麼確切的憑證,進來這宗門之後,並不曾說起這等話題,怎麼唐峰就能確定,這青虹宗是後遷入玉城山的?
唐峰背著手,站在涼亭的邊上,仍是望向夜空,也不回答宜文的問題,繼續慢悠悠的道:「大約也就是千年左右的時間,喻冠海便是你們來到此處的第一人宗主吧?」
宜文臉上更顯驚色,他連連後退了幾步,戰戰兢兢的道:「先生,這,您,您是如何知曉的?」
比他更驚訝的,是在場的其他眾人。
聽他話中這個意思,竟然是唐峰說中了?
這事情,怎麼看,也不像是隨隨便便就能猜到的,難道說,唐峰早就知曉關於青虹宗的事情?並且從這目前的狀況來看,他了解還相當的深入。
否則,如何能解釋,他竟然會知道這等外人不可能知道的隱秘事情?
瞧著宜文這樣子,這肯定是他們宗門之中極大的秘密,從一個外人口中說出來,已經是把他驚的面無人色,一時之間,做不出任何反應。
若宜文是個涉世未深的後生,尚是正常,可他可是個幾百歲的修士,即便與世隔絕,可活了這麼多年,也該是有幾分掩蓋內心真實情緒的本事。
他能如此,一定是極為震驚的。
可是,若說是唐峰早就知道了,也是說不通的。
當時榮國誠說起的時候,他分明也是第一次聽到的樣子,並未表現出什麼事先知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齊齊的集中在唐峰的身上,等待著他的下一步行動。
唐峰向著宜文笑了笑,又問道:「為何會與之前的宗門分裂?」
這一下,宜文的臉色,簡直可以用面無人色來形容了。
他滿臉都是驚駭之情,用手指指向唐峰,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
他一直都顯得相當知禮,也知道唐峰並未他能惹得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