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那球狀石體長時間浸澤在雷雲中,竟然紋絲不動,大片的雷電盡數被吸收了。
下方諸修道者眼中,眼前正是天地孕育法寶之狀。可是,突然雷雲變劇,嘖嘖的電聲竟那般響亮,「哄哃」一聲巨響,一股超強雷雲傾下,壓在石體上。只見石體受到劈裂,出現數道裂縫,下陷數丈便止住了。大雷雲一過,那石體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原狀。可奇怪的是,隨後的雷雲竟然又是加劇,一股一股,不見有減,倒見翻倍增加。而那石體也是數次地經歷裂開複合。
這時,明眼人一看,便俱都明白,這根本不是天地在孕育法寶之狀,反倒更像是天罰的症狀。
於是便有交頭接耳道,「這從天而降的石體,到底行了什麼逆天之舉,竟然惹來九九天雷?」
有的道:「九九天雷劫,即使道滿霞舉者渡劫也從沒遇見過,這只在上古先前時代出現過,想不到今日居然親眼瞧個見」,說話者,此時受不了天劫餘威,祭起法寶保護周身。
還有一花白童顏老者,顯得道法高深,撫須若有所思地道:「上界多次下放法寶,致亂下界,本已違天道,不知這次又是何寶?」
卻有一上了年紀的僧人,一身袈裟不染塵埃,人老但體曠,吶聲道:「阿咪托佛,上界石體飛傾而下,覆蓋軋壓上萬生靈的城池,致山崩地裂,有違天和,當受上天之懲戒。」
數人話了,片刻功夫,只聽雷聲輒止,上空餘留的烏雲卻越發密布,久久不散,似是正在孕育更強大的雷電。
圍觀的眾人,剛剛親眼見證了傳說中的九九天雷劫,本以為這逆天的石體已經到了天罰的極限了,不過,看這目前情況,還要更厲害雷罰。
眾人不知,在某一山角,此時正聚有六人在一起,若曉山在此必然識得,其中一位不正是鄒陽子道人。
「神光前輩,您看這究竟是什麼石體?竟然招致如此天雷!」鄒陽子不解這奇怪的天劫,便向與自己師傅同輩的十方佛門神光大師。這神光大師如今是他們正道仙門修為最高的前輩,當年自己師尊霞舉飛升前,曾說正道有神光在,師尊便可安心離開。鄒陽子心中不禁升起對自己師尊的懷念,對自家門派是否再能鑄造輝煌而振奮。
餘下四人俱都看向眼前那位鶴髮童顏的神光大師,只見神光大師單手合十胸前,向著其中一位老道道:「天虛道兄,你有何釋義?」
天虛道長雖然外貌有九十高齡的樣子,但卻非常硬朗,消瘦的身子後背著一柄長劍,毫無憊態,手順山羊白須搖了搖頭,略一停頓道:「神光兄,何不讓萬花門雲裳仙子占得一卦,以察天機」。這天虛道長乃是上清觀掌教,與神光大師是同輩的。
「對啊!」「正是,該如此」玄天洞洞主段公良和日月宗宗主溫曠同時應和贊成。儼然以神光大師為首。
神光但看一眼不管世事的萬花門雲裳仙子,道:「萬花門素以洞察天機,知未來,聚吉避凶為名,雲裳仙子有勞了」。
雲裳仙子一身彩色華麗衣裳,絕美的容顏不苟言笑,應道:「承諸位道友看得起,我自當盡力」。說罷,只見她隨意拂袖一撒,便見漫天各色鮮花,花瓣以其為中心旋轉飛舞,進而有序地盤旋向上,突然像是遇到什麼阻力一般,紛紛反墜,一時變得散亂不楚,令人眼花繚亂。
約莫半茶功夫,雲裳仙子一個收式,便見花瓣紛紛散落。而花瓣落地,快速地遇土生根,快速生長,轉眼竟成了滿山花野。
日月宗溫曠急不可切地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結果?」一雙眼睛從沒離開過雲裳仙子身影。
雲裳仙子卻不回答,只是靜靜立在那兒,似是在深想細究。
鄒陽子看向神光大師,「神光前輩」,不好直問雲裳仙子,只好問向神光。
不等神光大師來問,雲裳仙子神色異常地道:「劫!大劫!」
「什麼?」眾人大吃一驚。
只聽雲裳仙子道:「我以此石體為引,推算未來。可是,四季花傳來的映像卻是此界大亂,正邪紛戰不止,大小諸門滅亡不斷」。
眾人俱都寒噓不止!或信或不信,反正每個人心中都不平靜。
眾人說話之際,便見那片烏雲突然翻滾,一張一合之間,只見數股雷電竟化形而來,或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