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宗主回宗!」
嘩——
帶著數位修士的申服冷著臉,徑直落入了原始魔宗宗內。
常羊神山被韓魘子帶走,如今留在這片地界之內的,便只剩下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色窪地。
看到申服面色冰冷,守陣的魔宗修士也不敢觸霉頭,恭敬地行禮之後,便連忙閃到了一邊去。
申服並不在意,目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與迫切,環顧四周的宗門。
卻絲毫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綻。
「應該不會都帶走」
申服的心中,快速思索:
「韓魘子向來謹慎,狡兔三窟那秦氏的兩位化神,他沒有動手扼殺,而是單獨留下,想來是準備煉成九子之一」
「身邊帶著兩個,按照他的性子,宗內也必然還有。」
「在哪裡?應該是之前的那座秘境可是秘境又藏在哪裡?」
申服再度焦急地環顧四周,神識一遍遍地掃過。
韓魘子極少獨自離宗,尤其是自己還在宗內的情況下。
所以這是他為數不多能夠利用的機會。
一旦韓魘子完成了對武國的收割,返回宗門,那麼就再沒有這樣合適的機會了。
所以他必須在韓魘子離宗的同時,完成這極可能是他最後的一次搜尋。
「希音他到底還在不在?」
心念流轉,驅散了身後跟隨的眾多修士,他手掌微張,一隻四足兩耳的幽黑寶鼎隨即被祭煉出來。
默念咒訣,寶鼎微微散發出光亮,似明似滅。
申服手托寶鼎,隨即開始在宗內逐步丈量。
「魔宗宗主申服,已經退回宗門,常羊神山如今也落在了皇極洲上,隨時可能爆發大戰。」
珠子秘境。
趙豐盤坐在王魃的對面,面色微沉。
王魃卻淡然笑道:
「無妨,韓魘子出手得越多,露出的破綻也便越多不過,你方才說,魔宗宗主,已經退回魔宗了?」
看著王魃臉上的『笑容』,趙豐微有些不適,他點點頭道:
「之前便傳聞他在和易安的交手中,身受重傷,如今咱們在魔宗附近的人手,也的確看到了他回去。」
「對了,這個魔宗宗主,應該便是你那位師弟,申服吧?」
王魃輕輕頷首,若有所思:
「易安與師弟相熟,以易安的性情,應當不會對師弟下重手,這麼說來,所謂的重傷,應當是師弟自己所為。」
他沒有聯繫申服,對方畢竟身處魔宗,說不準此刻是否遇到什麼危機。
趙豐聞言,心中不由一動,臉上露出了一抹異色:
「難道他準備」
「應該是了。」
王魃點點頭,近乎絕對理智的他,對於申服所行之事的目的幾乎洞若觀火。
聲音微沉道:
「看來他也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趙豐不由皺眉:
「他若真的找到了韓魘子的破綻,可前方無人牽制,那也於事無補師弟,咱們難道真的就看著這場大劫落下嗎?咱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感受到趙豐心中少有的猶疑,王魃緩緩起身,越過趙豐,負手仰頭看向天空,淡漠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少有的深邃悠遠,聲音低沉道:
「不破不立,以我本來性情,如今想必早已插手,但結局卻萬萬難料,也多半會損失慘重,甚至舉宗不保,也未必沒有這個可能,而如今我與化身相融,煉情絕性,不受七情六慾之約束,方能撥開重重迷霧,看透前方之路。」
「你看到了什麼?」
趙豐忍不住開口。
「一場有可能改變你我,改變此界命運的大危機,卻也是少有人能夠觸及的大造化。」
王魃沒有回頭,只是平靜地敘述著自己的所見。
趙豐聞言,卻不禁眉頭皺得更深。
擔任宗主之位,所思所慮已然不同,他對所謂的大造化並無奢求,卻惟獨在乎一件事:
「那萬象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