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山人面色依舊略沉凝著道:「禁制不除天殃仍可輕易奪了吾等性命,仙鳳您看——」
林玄之淡然笑道:「貧道自有手段,不過爾等當需沉睡一番。」
只聽一位足有陰神道行的紅衣女修聞言似笑似哭:「能夠脫身有望已是萬幸,沉睡又算得了什麼?」
「仙鳳儘管施為,妾身絕無任何怨言!」
其他人仍在不真實的感覺中沉湎,此時也是爭先恐後,連連附和道:「吾等亦是如此!」
林玄之輕輕頷首,旋即便見寒風倒卷,直接將包括浮雲山人在內的一百零八人送了大赤天象圖。
除非對方已有純陽道行,否則有此寶圖隔絕因果聯繫,任天殃童子禁法再如何精妙也起不了作用。
不過,林玄之倒是讓浮雲山人在圖中保持了清醒,卻也只能見一片片浩渺天象變化。
此人身陷魔營多年,能暗地裡打探出隱秘情報心性和手段顯然不差。
浮雲山人亦是當即曉得林玄之意圖,可卻底氣略顯不足道:「貧道早年得了一門蠱蟲祭煉之法,以此才探聽了幾分消息,但因自身限制諸多,行事有礙,只方才兩條情報算是有用。」
「但天殃敢孤身鎮守仙峰,一直不動,必然也得了千損的支持。」
「作為那魔頭座下首徒,他不可能沒有老魔另賜的底牌,二位還請多加小心才是。」
林玄之不置可否,隨即口吐寒光,直接將陣中來不及脫逃的四十九部魔兵將領們凍結萬古森寒之下。
一隻通體黑氣的怪鳥遁入虛空想走,也被靈霄公子隨手一隻鎏金赤紅的羽毛飛刃斬殺。
隨即二人對視一眼,彼此默契和諧地將散落陣中,有價值的事物調撿乾淨,剩下的大量陰毒、邪惡之類的事物則盡數覆滅在靈霄公子神火之下。
詫異地瞥了一眼這位實在壕無人性的金鳳,林玄之原以為他看不上這些魔營里的髒東西。
「你那是什麼眼神?!」
靈霄公子當即不樂意了,將神鴉道人幾個的儲物空間、法寶收起,他便忍不住叫道。
「如今我來了這裡,自是開府立衙,招兵買馬的,這些破爛剛好有了用處!」
將羽衣送還給對方,林玄之啞然失笑,不由打趣道:「既然如此,不如我拿我手裡的這些和你換那朱紅色的聖靈仙火珠?」
靈霄公子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真當我傻不成,你那算盤珠子都崩臉上了!」
「真是心機下作!」
「不過你倒是識貨,這聖靈仙火珠可是罕見得緊,只有一些特殊的小千世界衍生之初才有可能孕育得出,還基本最後都要復歸天地本身。」
林玄之渾不在意對方的譏諷,只是從容含笑著道:「兄弟珍寶諸多,著實羨煞旁人。」
靈霄公子自得笑了笑,旋即面色微頹:「這些傢伙也是寒酸得可以,除了一個萬鴉壺竟沒什麼像樣的,比你強些也有限。」
「一件純陽法寶,此行依然不虧了。」林玄之輕笑著道。
神鴉道人和碧眼郎君身上的東西倒也不少,但法寶只有另外兩件而已。
一件被靈霄公子沒收住手,直接被毀了,一件也不過是堪堪成就幾百年的尋常之物。
所幸乃是旁門路數祭煉而成的,算不得魔道之屬,倒也聊勝於無,不然靈霄公子也是嫌棄的。
這二人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堆,但真正頂尖的事物還真沒有,顯而易見,便定是孝敬給了千損老人。
林玄之這邊大差不大,報喪散人同樣「兩袖清風」,像樣的事物實在有限,且因太過信賴地火水風琴,又直接遭了暗算,都來不及掙扎幾下。
除了他連同自身一同覆滅的本命法寶,也就是一方通體由天晶紫玉雕琢成,頂端有一仙鹿仰望的小印。
淡淡的九色仙光閃爍之下,其中法寶元靈很是主動地傳出親近臣服之意。
「紫綬長生印,竟是件玄門正宗的法寶。」
林玄之滿意一笑,抹去其中報喪散人的法力印記,又在核心處打上自家的便掛在了腰間。
靈霄公子看了一眼,不禁撇嘴道:「比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