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諾待在天河縣每天管理家族、修煉、蜜裡調油,享受生活,過小日子的時候。
已經分崩離析的夏國朝廷最近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
登上大位僅僅只是幾年時間的新皇,居然病重了。
此消息根本瞞不住,皇宮自古以來就是個篩子,只要願意承擔風險,什麼消息都能得到。
「咳咳。」
幽深的皇宮深處。
一臉老態的四皇子雍王,不,或許應說是新皇,此刻已然疲累不堪,身體乾瘦,倚靠在龍椅上,閉目養神。
「陛下。」
一個老太監走了進來,輕聲呼喚。
!!
新皇猛的睜眼,露出那滿是血絲的雙眼,將老太監嚇得渾身一抖。
「何事?」
「諸位皇子已經到了。」
「宣。」
「喏。」
沒一會兒。
十二個年齡各不相同,穿著錦緞絲綢的人走了進來,其中最大的也就二十多接近三十歲,最小的只有不到十歲。
此刻盡皆匍匐在地,等待著父皇的聲音。
端坐在龍椅之上的夏皇看著自己的兒子們,臉上卻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似曾相識似曾相識啊父皇」
這段日子以來,他終於深切體會到了父皇所經歷的一切,天災人禍不斷上演,自己哪怕拼了命的勤政也無濟於事。
開倉放糧、平衡豪族、整編新兵、籠絡高手
能做的他都做了。
可偏偏,事態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差,冀州發生了旱災,本該下雪的天氣卻是晴空萬里,水脈乾涸;而幽州則是發生了暴風雪、寒潮,整個大州都陷入了極酷寒冬之中。
這還是他直屬的區域。
至於他的兩個兄弟,并州晉王則是武夫作亂不斷,尤其是一支叫做魏博牙兵的兵馬,簡直就是囂張跋扈至極,整個并州現在是一片兵荒馬亂。
位於涼州的梁王算是幾兄弟里情況最好的了,因為靠近西漠的原因,靠著兼併小國和綠洲,沙塵暴和沙災暫時還沒有把他壓垮。
至於荊豫二州呵呵,淪陷以後,根本沒有精力收回。
這一切的背後都是因為什麼,他很清楚。
現在,他不努力還好,越努力,就越是往深淵滑落
不過,不知為何,那伙詭使居然一直都沒有找過他,這和父皇的情況不一樣。
只是,他已經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這幾年殫精竭慮的生活已經把他榨乾了,權力確實是男人最好的春藥,可壓力可不管你服沒服用春藥。
他本來就只是筋骨境的修為,這些年批改奏摺,一天睡不夠兩個時辰,時時刻刻與群臣鬥智鬥勇,每天看見這望不到希望的盡頭就感覺一陣絕望
他真的累了。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每每在深夜之時,都有一種力不從心之感,甚至有時還會嘔血。
太醫說他心力消耗嚴重,亂了體內陰陽,只有靜養才能轉好。
如果再不退下來,或許活不了幾年了。
所以。
目光在十二個皇子身上晃悠,他要立一個太子出來。
隱入幕後。
大皇子不行,他的年紀有些大,而且能力一般。
老二的話心思陰沉,不好。
老三年紀還行,但太蠢了。
老四老五
一番選擇後,「咳咳。」
「咳咳。」
底下的一眾皇子立刻提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