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鳥毛是誰,好生囂張!」
「哎,我這個暴脾氣,要我是雲山宗弟子,現在非站出來扇他一大耳刮子不可!」
「鵬頭人身,小金鵬王,飛禽一族上位妖王,三階金鵬王獨子,有著二階上品戰力,金鵬王曾言此子有三階之資!」
「這般厲害?難怪敢這麼囂張!」
「雲山宗此次派出來送死的倒霉蛋是誰,不,是哪一位高修真傳要跟此妖王激情較技!」
「好像是一位二階陣師!」
「那不是送···那可真是一場龍爭虎鬥!」
小金鵬王眸光桀驁,一雙鵬眼掃視眾修,未曾將眾修放在眼中。
落到雲山宗眾弟子的位置上,更是面露鄙夷。
「這小金鵬王欺人太甚!」
「師兄快與其單挑!」
「師兄莫要怕他,宗門榮辱此刻皆系在你一人身上,莫要讓妖獸跟散修們看了笑話才是!」
「我等在這給師兄掠陣助威,預祝師兄凱旋而歸!」
雲山宗眾弟子做義憤填膺狀,竄擁著原天野速速上場。
原天野見那小金鵬王望過來,恨不得將頭縮進法衣中。
他知曉第五場鬥戰妖王非同小可,卻不曾想,竟是小金鵬王這等二階妖王中最頂尖的存在。
以他之前做的一應準備,如剛才的刃牙豬王,他還能對付。
讓他對付小金鵬王?
兩個他都不夠人家打的!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作為陣師,原天野鬥戰,自是要走插旗流的。
而插旗的對象自然是一眾師弟。
這些內門弟子,往日裡在他身旁鞍前馬後,噓寒問暖,此番賭鬥也隨自己前來,該當能為自己,不,是為宗門殺妖揚威才是。
於一眾心中大喊不要的內門弟子目視中,原天野便跟小金鵬王提出團體戰。
他一人,帶眾多可為宗門拋頭顱灑熱血的內門弟子,插旗而戰。
小金鵬王,亦可帶領其金鵬一族的下位妖獸,跟他們捉對廝殺。
卻不想那小金鵬王聞言之後,囂狂大笑。
「雲山宗是沒人了嗎,上回派的築基戰修還算有點樣子,識海蘊飛劍,心機手段都屬上乘。
這次卻派你這麼個二階陣師,跟一群鍊氣法修?
對付爾等,本王一個便夠,何須他人相助!」
小金鵬王話說的難聽,但原天野此時卻顧不得這個,聽他要一人單挑他們全部,原本死灰般的心,頓時燃起了幾分希望。
而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眾內門弟子,此刻卻是心如死灰。
他們都是清楚,原天野的旗不是好插的,那小金鵬王也不是他們能靠數量就能贏的。
人家敢一人斗他們全部,是篤定他們全部都鬥不過他一人!
原天野自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還請眾師弟跟他一起赴死,潑灑一番熱血,也不枉宗門多年培育。
其人久在宗門,雖下山之後,被蘇青略作腐蝕,但對宗門一片熱忱,卻是從未抹滅。
此番雖明知必死,亦心下一橫,決心便是死,也要在這妖獸散修面前,打出雲山宗的威風才是。
然他如此作想,身後一眾內門弟子,此時明知必死,卻也不必再顧及他的臉面。
「原天野,我入你娘親!」
「原賊,你不得好死!」
「光你一人去死不夠,怎還拉我等去死!」
「你吃丹藥弄傀儡,豪宅美婢享受夠了,我等何辜,到現在連姑娘手都碰過呢,要跟你一起去死!」
「宗門也是可惡,竟派這等廢物前來賭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