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已經跟陛下說了,過幾天咱們就收拾東西回金陵。」
院兒里,楊軒和安慶、秀禾坐著,開口說道。
「陛下怎麼會同意讓你離開呢?」安慶問道。
一旁的秀禾也是好奇的看著楊軒。
她們兩個都是知道情況的,所以對於楊軒說的這麼肯定,自然是有點不解的。
「為什麼不同意,我勞碌了幾十年,還不能休息休息了?」
楊軒笑著說道。
不過隨後,他就看著安慶和秀禾,神色也變得愧疚起來。
「幾十年了,我虧欠你們太多了。」
「這次回去,我就打算好好陪著你們。」
聽到這話,安慶和秀禾的心裡暖暖的。
「好。」
「我們回金陵。」安慶露出笑容。
楊軒輕輕頷首。
…
夜晚,秀禾已經睡下了,她現在已經熬不了夜了,每日早早就睡下了。
安慶的身體比秀禾要好,畢竟當年張三丰教給她的那套太極拳已經練了幾十年了。
這幾十年下來,很少生病。
長壽是必然的。
「你該給秀禾一個交代了。」安慶靠在床頭,對身旁的楊軒說道。
「她的時間不多了,難道你要讓她背著一個通房丫鬟的名頭去下面嗎?」
安慶看著楊軒又道。
聞言,楊軒沉默。
他和秀禾從小就認識了,可以這麼說,除去最開始的十年,秀禾後面的人生,都有楊軒的身影。
幾乎是將自己的一輩子都搭在了楊軒的身上。
她話少,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但總是很溫柔。
但她就是用這樣的溫柔慢慢在楊軒心裡占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
她從沒有奢求過什麼,能待在楊軒身邊,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這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子。
楊軒知道安慶想說什麼,他起身,也靠在床頭。
「你…沒有意見?」他扭頭問安慶。
「你說呢?」安慶反問。
楊軒點點頭。
也是,安慶都已經主動提出這個話題了,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她與秀禾從小就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情比金堅。
她是老朱賜婚,光明正大嫁給楊軒的。
而秀禾呢,是作為陪嫁丫鬟陪嫁過來的。
她都已經當了快一輩子的丫鬟了,也伺候楊軒大半輩子了。
「你說的沒錯,是該給她一個名分了。」楊軒說道。
雖說駙馬不能納妾,但以他現在的實力,這些規矩根本束縛不了他。
老朱還活著的時候,他需要守規矩,但老朱已經入土幾十年了,難不成還能掀開棺材板出來收拾他?
更何況,駙馬不能納妾,這只是明面的上的規定。
實際上,還是有部分駙馬會養妾室。
當然,這些所謂的妾室是沒有什麼地位和名分的。
說好聽點叫妾,說不好聽的,就是一件隨時可以送人的物品。
但楊軒不會這麼做,他要給秀禾的名分是得到親朋好友承認和祝福的,還有官方的承認。
一句話,是能上族譜的那種。
「這個消息就先不要告訴秀禾了,等回到金陵,咱們邀請魏國公府、梁國公府、曹國公府這些親戚,辦個酒席,正式宣告一下。」
「你覺得如何?」
楊軒想了想,看向安慶,詢問她的意見。
「可以。」
「相信秀禾到時候會很喜歡這個驚喜的。」安慶笑著說道。
「那你的口風可得緊,別給提前泄露出去了。」楊軒叮囑道。
「你就放心好了。」
安慶說道。
「嗯,天色不早了,我們趕緊睡吧!」
「嗯!」
很快,蠟燭熄滅,房間內頓時暗了下來。
只有些許月光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