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小胖子言語,大頭好生焦急,「這麼大的蛋,怎麼孵啊?」
小胖子哪知道怎麼孵,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所以然。
「要不這樣,你再把蛋送回去,我在山下等幾天,等小鷹孵出來了,我再帶走。」大頭說道。
「不成,不成,」小胖子連連搖頭,「我剛才去後山讓人家看見了,他們肯定告狀去,你們趕緊走吧,再在這兒耽擱,怕是連蛋也拿不走了。」
「這,這,這……」大頭焦急犯愁。 .??.
「快走吧,我得回去睡了。」小胖子說完,撇下大頭邁步離去。
大頭抱著鷹蛋好生躊躇,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無奈之下只能看向長生,「大人,怎麼辦呢?」
長生也沒想到小胖子竟然會偷個鷹蛋出來,事發突然,一時之間也沒什麼主意,眼見山下有人往山上來了,只能沖大頭招了招手,「走吧,先離開這裡。」
此時小胖子已經走遠了,大頭只能與長生快步下山,擔心毯子不夠保暖,行走之時又拿出包袱里換洗的衣服給包上了。
到得山下,大頭手忙腳亂的解開衣服,卸下了胸前的陰陽輪,試圖將那鷹蛋裹進懷裡,奈何他是個侏儒,而那鷹蛋又著實巨大,實在裹不住。
「這可如何是好,」大頭急的團團轉,「這東西應該跟孵小雞差不多,受涼了就孵不出來了。」
「沒用的,」長生搖頭說道,「我雖然不知道那神鷹是何種飛禽,但據我所知禽鳥的體溫比我們要高的多,常人的體溫是孵不出來的。」
「那咋辦,」大頭急的滿頭大汗,「實在不行還是送回去吧,不然這個大蛋就糟蹋了。」
「唉,」長生無奈嘆氣,轉而撩起衣擺,「我來吧。」
「您也不成啊,」大頭說到一半恍然大悟,「哦,對了,您會混元神功。」
長生小心翼翼的將那鷹蛋塞進衣服,緊貼腹部,如此一來腹部免不得高高隆起,彷如身懷六甲一般。
「大人,真是委屈您了,這個,這個……」
不等大頭說完,長生就打斷了他的話,「別這個那個的了,趕緊走吧,等僧人有所察覺,連蛋咱也帶不走了。」
聽得長生言語,大頭急忙扶著長生上馬,轉而自騎汗血寶馬,急促離開。
長生帶著鷹蛋好生彆扭,這個蛋實在是大的離譜,
足有胡瓜大小,沒辦法將其抱在懷裡,因為胸部有胸骨,只能緊貼柔軟的腹部,像極了婦人身懷六甲。
唯恐將鷹蛋勒破,騎馬之時還不能挺直腰身,只能彎著腰,與此同時還得設法抵消馬匹奔跑時的顛簸起伏,可想而知有多彆扭。
待得跑出百里之外,長生終於找到了較為合適的姿勢,擔心會有僧人追來,二人絲毫不敢大意,一路疾行,疾馳向東。
「大人,你們這次出去,事情辦的咋樣?」大頭問道。
長生意簡言賅的將事情的經過說與大頭知道,聽得長生講述,大頭多有感慨,「好不容易回去一趟,還是這樣的結果,這下他應該徹底死心了。」
「其實對他來說,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長生隨口說道,「他是法王,永生輪迴,不能近女色,更不能成親。」
二人一邊說話交談,一邊策馬疾行,大頭雖然沒見過老鷹孵蛋,卻見過母雞孵蛋,每隔一兩個時辰就提醒長生將鷹蛋轉一轉,唯恐其受熱不均,傷了胎氣。
次日,二人到得渝州西面的華嶺縣地界,途經那處野店時,長生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說與大頭知道。
「大人,敵暗我明,這可是大忌呀,」大頭皺眉說道,「種種跡象表明那幕後主使之人就藏在長安,咱們之前還送了一隻信鴿回去,回到長安之後咱們立刻放飛信鴿,找出此人。」
「立刻?」長生好生無奈,「我抱了鷹蛋在懷裡,不得片刻離身,孵化之前什麼都做不了。」
聽得長生言語,大頭好生愧疚,「大人,真的給您添麻煩了,您對我們實在是太好了,尤其是對我,比對他們更好。」
「行了,見外的話以後別說了。」長生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