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長生言語,大頭感動非常,他知道長生沒有將汗血寶馬分給他是因為二人過從甚密,私交甚篤,卻沒想到長生竟然還惦記著要尋找飛禽為其充當坐騎。
「大人,您日理萬機,千頭萬緒,就不要為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分神了。」大頭說道。
「這可不是瑣事,」長生埋頭書寫,「此番長途奔襲讓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再快的馬匹也跑不過飛禽,黑公子跑的夠快吧,卻還是快不過信鴿,飛禽可以飛直線,但馬匹只能沿著道路蜿蜒奔跑。此外,有些地方馬匹也不得涉足,還是飛禽更好用。」
見長生心意已決,大頭無奈嘆氣,「大人,您對我的知遇之恩我已經不知如何報答了,您真的別再為我分神了。」
長生聞言停筆抬頭,直視大頭。
大頭並不知道長生為什麼盯著自己,「大人,不是我不識抬舉,而是…」
「而是什麼?」長生隨口問道。
大頭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低頭不語。
長生知道大頭在顧慮什麼,略做沉吟之後乾脆把話挑明,「當日武舉比試你受傷暈厥,我曾經檢視過你的傷勢,我早已知道你痼疾纏身,而且頗為嚴重,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為此事發愁,你這痼疾已非尋常藥石所能醫治,我手裡還有一枚藥王留下的回天銀丹,但是這枚銀丹也不得為你療傷續命。我已經知會太平客棧,讓他們刻意留心,但凡有能夠療傷續命的天材地寶,不管多貴都要拿下,若是需要親自獲取,不管多險我都會去。」
長生的一番話令大頭目瞪口呆,眼圈泛紅。
擔心大頭傷懷唏噓,長生又隨口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盡力而為,若是絕處逢生,那是你的造化,若是無力回天,那也是氣數使然。」
「大人。」大頭感動哽咽。
「好了,我今天把話挑明了,你以後也不用裝的那麼辛苦了,」長生抬手蘸墨,繼續書寫,「舒州的情況怎麼樣?」
見長生提及正事,大頭只得穩住情緒,出言答道,「正如大人擔心的那般,朝廷雖然沒有發兵討伐,周圍的城池也不與他們通商,得不到補給,舒州四城的糧草幾乎消耗殆盡,我臨走之前委託江南的商號為他們籌集一萬擔米糧,以解他們的燃眉之急。」
大頭說完自懷中取出長生先前交給他的金印,小心翼翼的放在長生的案頭。
「我沒時
間打理生意,倪家的生意一直是你在打理,賬目也都在你手裡,這個金印你拿著吧,我這裡還有一個。」長生隨口說道,倪家臨行前並未帶走他們的金印。
大頭連連擺手,只道不妥,直待長生皺眉抬頭,大頭方才拿回了金印,只道但凡使用,一定提前請示告知。
長生此時已經寫完了汗血寶馬一事,開始為那群西域老兵請功,越是位極人臣,言語越要慎重,因為很容易背上功高震主的罪名,也不能直接讓皇上如何賞賜這些老兵,那樣有代皇上做主的嫌疑,故此奏摺上他只能儘量講述這群駐守西域老兵的悲慘境遇,以及他們駐守城池的牆頭上一直懸掛著大唐的軍旗,還得講述西域馬匪挑撥離間,只道大唐皇帝已經將他們拋棄了,而這群老兵卻始終堅信皇上和朝廷沒有拋棄他們,面對著馬匪的挑釁和勸降,老兵們不為所動,面對著數倍於己方的馬匪群起攻城,老兵們堅守大唐疆土,浴血奮戰,寧死不降。
奏摺上雖然沒有建議皇上怎麼做,但長生有把握皇上在看完奏摺之後一定會對這群老兵重重封賞。
長生書寫的同時隨口問道,「你應該見過我二師兄和三師兄了,他們近況如何?」
「尚可,」大頭說道,「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二爺三爺不愧是大人的同門師兄,相較於自身的安危,二爺和三爺更擔心大人的處境,大人年紀輕輕卻身居高位,他們很擔心朝廷會幹出鳥盡弓藏之事。再者,他們也很擔心他們的謀反會拖累大人,畢竟你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大頭講說之時長生並未接話,大頭所說的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李中庸和陳立秋對他這個小師弟一直都是關懷有加的,得知他在龍虎山,擔心他會受人白眼兒,被別人輕視,李中庸還特意讓
第二百七十四章 埋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