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大頭尷尬說道,「我們哪有看不起你,只是我們所做的事情太過危險,而且有些事情不便讓外人知道。」
黃四郎原本一直跟在二人身後,聽大頭這般說,便停下腳步,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大頭。
「好了,別多想了,舉手之勞,你也不用掛在心上,就此別過,有緣再見哈。」大頭沖黃四郎拱手道別,轉而快步跟上了長生。
二人施出身法,飛掠向南,幾個起落之後轉身回顧,只見黃四郎仍然站在原地,並未跟上來。
「王爺,這傢伙其實也不算太壞,受了一肚子窩囊氣,報仇也很正常。」大頭說道。
「我也沒說它壞,」長生隨口說道,「報仇也沒錯,但它不該殺那個女人。」
「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的確可恨。」大頭說道。
長生搖頭說道,「可恨是真,但她罪不至死,你始終沒明白它究竟錯在哪裡。」
大頭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長生。
長生出言說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畢竟有過肌膚之親,就算那女子事後變心,念在之前的情分上,它也不該下此狠手,此其一。」
長生口中的其一大頭也想到了,但他沒想到還有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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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繼續說道,「其二,古人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情如何,實則在兒時就已經顯現端倪,到得十幾歲就徹底固化了,很難再改變,也就說那個移情別戀的女人原本就不是忠貞專一之人,而黃四郎卻錯誤的將其視為忠貞專一之人,它看人不准,胡亂用情,結果搞成了今天這般田地,它不反省自己當年看人不准,卻將所有過錯全部推到那個女人身上,不能說它心術不正吧,至少也是不夠公允。」
聽得長生言語,大頭恍然大悟,「王爺卓見,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驢就是驢,馬就是馬,這傢伙錯把毛驢當白馬,卻又怪那毛驢只會轉圈兒拉磨,不能馳騁千里,然後就心生不滿,把人家給殺了。」
「對,」長生點頭,「辜負他人的真誠固然有錯,而錯付真誠之人同樣有錯,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擔得起真誠,不明真假,不辨虛實就貿然將真誠付與擔不起真誠的人,最終被對方辜負,你說錯在誰?是不是應該各打五十大板?」
大頭心悅誠服,「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長生沒接大頭話茬,繼續說道,「我不帶它同行還有另外幾個考慮,一是我們五個多有默契,突然多一個人出來,很容易打亂我們的節奏。二是它若是參戰幫忙,我們必定要保護它周全,它若是遇到危急,我們總不能袖手旁觀。還有最後一點就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若是它不幸戰死,我們必定心懷愧疚,耿耿於懷。若是血戰不死,勢必結下友誼,以它的性情,日後很可能惹出禍來,既然不想深交,還是保持距離,各安天命的好。」
二人說話之間回到了城南義莊,楊開等人已經等候多時,見黃四郎沒有跟二人一起回來,三人亦是如釋重負,因為他們也並不想讓黃四郎同行參戰,
長生和大頭收拾妥當,五人召來坐騎,離開義莊,連夜東去……
第五百一十四章 辜負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