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並沒有追問黃四郎想殺的那個女人跟它是什麼關係,也沒有詢問那個女人為什麼會住在軍營里,只是沖黃四郎抬了抬手,示意它自行決定。
見長生不干涉,黃四郎又轉頭看向一旁的大頭,大頭隨口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前因後果,殺不殺你自己看著辦唄。」
見二人都不反對,黃四郎轉身走向軍營,它並沒有施展土行遁術,而是步行前往。
待黃四郎走遠,大頭出言說道,「王爺,讓不讓它跟咱去新羅?」
長生沒有接話,此去新羅己方眾人勢必會與倭寇的七大家族正面衝突,對方至少也有數百人,而己方只有五人,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的確需要外力相助,而黃四郎乃洞淵修為,又有諸多異能,它若是加入,對己方肯定是有好處的。
但凡事皆有利弊兩面,如果帶著黃四郎去新羅,肯定會有諸多弊端,首先就是黃四郎與己方眾人缺乏默契,關鍵時刻很難協作配合,再有就是黃四郎性情暴戾,喜歡意氣用事,萬一關鍵時刻不聽指揮,擅自行動,就有可能將己方眾人拖進險境,要知道一個自以為是的隊友遠比一群兇狠的敵人更可怕。
軍營的四周立有拒馬圍欄,此時黃四郎已經走到圍欄外,圍欄之間有很大的空隙,靠近圍欄時黃四郎現出原形縱身穿過了圍欄,它的本體是一隻黑色的黃鼠狼,個頭也不是很大,與常見的黃鼠狼差不多。
穿過圍欄之後黃四郎立刻變回了人形,不過它此番變化的不再是黃衣男子,而是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兵士。
營地里有士兵巡邏值夜,見到黃四郎,那隊值夜的士兵只當它是夜裡出來解手,並沒有盤問阻攔。
與幾個值夜的士兵擦肩而過之後,黃四郎隨即變成了其中一個巡邏士兵的樣貌,與此同時手裡也多了一支銅戈,這支銅戈是黃四郎用靈氣幻化出來的,表面上看與真的銅戈別無二致。
這處營地屬於長久駐軍,故
此除了軍帳,營地里還有不少房舍,黃四郎幾番變化,躲過幾隊巡夜的士兵,最終來到營地後面一處院落外。
在黃四郎翻牆進院之後,長生和大頭便見它不到了,二人只能凝神靜氣,側耳聞聽。
「它想殺的會不會是它之前的鐵子?」大頭隨口問道。
「有可能。」長生點了點頭,鐵子是河北道的地方俗語,意思跟相好的差不多,只不過略帶貶義。
「如果它大罵痛斥,那個女的或許還有活命的可能。」大頭說道。
長生再度點頭,黃四郎這幾年好生落魄,憋了一肚子怨氣,如果怨氣能夠發泄出來,它可能還會放那個女人一馬。
片刻過後,黃四郎回來了,軍營之中並未傳出異響,
待黃四郎走近,大頭出言問道,「殺啦?」
「卑劣賤人,豈能留她?」黃四郎長喘了一口粗氣,一副大仇得報,怨氣盡消的神情。
長生轉身南行,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對黃四郎卻多有不滿,平心而論他並不贊同黃四郎的這種作法,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對方背叛了它,念在之前的情分上,也沒必要取對方性命。
大頭與長生朝夕相處,對其多有了解,見他眉頭微皺,便知道他不太想與黃四郎有太多交集,於是便沖黃四郎出言說道,「我們此去危險非常,你還是不要與我們一起去了。」
「將軍此言差矣,」黃四郎正色說道,「我雖是異類,卻也知道知恩圖報,更何況我心愿已了,生死已然置之度外。」
見長生不接話,大頭便知道他並未改變主意,於是再度說道,「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幫你取
回內丹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也沒必要耿耿於懷。」
聽得大頭言語,黃四郎皺眉問道,「本來已經說好了的,怎麼突然變卦,可是怪我心胸狹窄,面對負我之人不曾以德報怨?」
黃四郎一語中的,大頭語塞猶豫,不曾立刻接話。
見此情形,黃四郎略顯氣惱,「我知道王爺和將軍看我不起,不屑與我為伍,而我也並無攀龍附鳳之心,只是受了你們的恩情,想要謝恩報答罷了。」
「哎呀,老兄
第五百一十四章 辜負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