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誰也沒想到這個匪人會突然驚呼高喊,無不深感意外,令馬幫眾人感到意外的是木箱裡竟然真的藏有絕世秘籍。令己方眾人感到意外的則是這個匪人竟然認字兒,而先前林道長明確要求檢視之人不得認字兒,毫無疑問,對方並未遵從約定。
眼見匪人試圖伸手抓拿箱子裡的秘笈,陳立秋立刻蓋上了箱子,由於動作太快,險些壓了那人的手。
「你做什麼?我們還不曾看清楚。」匪人急切縮手。
「言而無信,你分明識字。」陳立秋怒目呵斥。
「我從未讀書求學,只認得幾個簡單的文字,」匪人狡辯,「不識六典史記,怎麼能算認字兒呢?」
「你連六典史記都知道,還敢說不識字兒?」陳立秋當即拆穿。
如果匪人不無賴狡辯,己方眾人或許還會將突生的變故視為意外,但此人既然知道六典史記,說明此人不但認字兒,還熟識精通,要知道當下大部分人是不認字兒的,由此可見鍾阿梗派此人參與檢視乃是別有居心。
陳立秋與那匪人爭論之時,李中庸焦慮的看向林道長,「師父?」
「既然有言在先,那就打開箱子,讓他們看個清楚。」林道長平靜的說道。
「師父,他們分明認字兒。」陳立秋焦急插嘴。
「我們只需證明滇王玉璽當真不在我們手上。」林道長說道。
看得出來李中庸和陳立秋都不想再次打開木箱,但林道長既然發話了,他們也只能再次打開木箱,將裡面的東西向那兩個匪人進行展示。
「正所謂無信而不立,希望諸位言而有信,莫要食言而肥。」李中庸出言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對方隨口敷衍。
田真弓心細如髮,發現那二人視線所及,看的全是秘笈上的文字,便走到林道長身旁,輕聲說道,「師父,他們分明是衝著秘笈來的,今日之事,必難善了。」
「來者不善,他們人多勢眾,當真動起手來,我們必然吃虧……」林道長說到此處壓低了聲音,「我動手之後,你立刻假借突圍,往四面布下五行陣法,將他們盡數圍住。」
聽得林道長言語,田真弓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倚坐在樹下的巴圖魯。
長生距林道長很近,聽全了林道長與田真弓的交談,林道長前半句是為了麻痹馬幫眾人,而壓低了聲音的後半句則是其真實想法,他們帶有秘笈一事已經被馬幫知曉,一旦走漏了風聲,勢必後患無窮,想要杜
絕後患,必須將馬幫眾人全部留下。
「看完了吧,我們沒有你們所說的什麼玉璽。」陳立秋沒好氣兒的蓋上了木箱。
「確實沒有。」匪人轉身向鍾阿梗走去。
長生本以為二人經過林道長身邊的時候林道長會出手留下他們,未曾想林道長並未出手,而是任憑二人跨過小溪,回到了鍾阿梗身邊。
二人回去之後急切的沖鍾阿梗說著什麼,由於距離較遠,聽不清具體說了什麼,但馬幫眾人的臉上明顯寫著激動和興奮。
「鍾幫主,我從未見過你所說的滇王玉璽,而今誤會已經消除,日後大路朝天,咱們各走半邊。」林道長說道。
「玉璽的確不在你手上,鍾某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此事就此翻過,」鍾阿梗說到此處話鋒一轉,「不過天蠶神功乃是我們馬幫祖上之物,你得交出來。」
鍾阿梗的語氣很是強硬,之所以變的如此強硬,乃是因為聽到了林道長和田真弓談話的上半句,再有便是己方眾人為了洗清嫌疑,甘願打開木箱接受他們的搜查,這讓鍾阿梗認為他們膽怯懦弱。
「我們並無天蠶神功。」林道長說道。
「那捆紫紅色竹簡上的古篆標頭分明寫的是天蠶神功。」先前檢視木箱的匪人說道。
「你看錯了。」林道長面無表情。
長生並不知道天蠶神功是什麼功法,但是鍾阿梗臉上的激動卻是掩飾不住的,俗話說利令智昏,在巨大的誘惑面前,鍾阿梗連虛偽的掩飾都失去了耐性,吐出了嘴裡一直咀嚼的紅色事物,陰冷斜視,面露猙獰,「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立刻
第十三章 除惡務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