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林道長言語,眾人頓時轉悲為喜,李中庸急切問道,「師父,自何處可以尋到解藥?」
林道長說道,「唯有雍州同官縣或許能尋得解毒丹藥。」
李中庸乃河間人氏,對北方的地理情況多有了解,「師父,雍州距此足有三千多里,咱們即刻動身,倘若路上沒有阻礙,七日之內想必可以趕過去。」
不等林道長開口,陳立秋便搖頭說道,「七日不夠,長途奔襲馬匹受不了,至少也得九日。」
「九日便九日,咱們即刻動身。」林道長說道。
「等等,師父,我昨夜自墓中尋得兩枚奇異紅杏,」陳立秋說著將放在木墩上的兩枚紅杏取了過來,「這兩枚紅杏原本藏在棺中玉枕之內,自地下埋藏了六百多年卻不曾腐朽,定然不是尋常事物,您見多識廣,且辨識一番,看看這兩枚紅杏是否有解毒之能。」
林道長接過陳立秋托在手中的那兩枚紅杏端詳打量,片刻過後將那兩枚紅杏還給了陳立秋,「但凡杏屬皆有小毒,這兩枚紅杏可能另有神異用處,卻不能用來解毒。」
聽得林道長言語,陳立秋好生失望,垂頭喪氣,鬱悶非常。
見此情形,林道長又說道,「這兩枚紅杏既然放置的如此隱秘,足見其絕不是尋常事物,必然大有來頭,但奸相臨死也沒有服用,便說明他雖然知道此物神異珍貴,卻並不知道服下它們有何後果,好生收著吧,來日方長,他日遇到見識廣博之人,或許能知道它們的用處。」 .??.
林道長言罷,陳立秋緩緩點頭,將紅杏放歸玉枕,貼身收藏。
隨後眾人分頭準備,巴圖魯套馬駕轅,重新上路。
巴圖魯此前並不知道林道長有性命之憂,直到此時方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心中焦灼,馬鞭頻甩,催馬加速。
在此之前除了巴圖魯,餘下四人都猜到了林道長處境堪憂,而今聽林道長說此事還有轉機,心中重新燃起希望,再不似先前那般憂慮沮喪。
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長生,他心頭沉重的原因有二,一是林道長此前稱呼他為老么而不是老五,老么只能用來稱呼一家之中最小的孩子,除非林道長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收徒弟,不然不會喊他老么,由此可以看出林道長對西北一行並不是非常樂觀。
再有就是他先前曾經看過林道長在偷偷計數瓷瓶里的藥丸,那個瓷瓶是鍾阿梗留下的,瓷瓶里的丹藥應該有暫時壓製毒性的功效,但藥丸只剩下了五顆,一天一顆,最多只能支撐五天,不足以支撐林道長趕到雍州。
長生雖然憂慮卻並沒有說與別人知道,林道長在車上,說話不便是其一,再者,他也不希望澆滅眾人剛剛燃起的希望。
眾人眼下位於豫州地界,與多有丘陵的齊州不同,豫州的地形多為平原,城池也大多建在交通要道上,想要南北通行,有時候是抄不得小路的,只能穿越城池,這也是城池也被稱為城關的原因。
雖然知道進城可能會產生變數,巴圖魯也只能駕車進城。
穿越城池便不能策馬狂奔,只能緩慢行走,穿過城門時守城的士兵並沒有攔截盤問,但進城之後,坐在路旁的幾個叫花子跟上了馬車。
叫花子和災民不一樣,叫花子是專以乞討為生的,跟上來的這幾個叫花子都是男子,共有五人,年紀多在二三十歲。
叫花子追著馬車乞討也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在李中庸扔了幾枚銅錢給他們之後,這幾個叫花子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追著馬車,一邊敲打竹筒哼唱討要,一邊探頭探腦的打量車裡的情況,更有甚者甚至直接撩開車簾,往裡張望。
在巴圖魯和李中庸的呵斥之下,兩個叫花子跑開了,但餘下幾人仍然跟在馬車後面。
「師父,他們可能是丐幫的人。」李中庸聞
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儘快出城。」林道長沉聲說道。
聽得林道長言語,巴圖魯立刻催馬前行,但城中縱馬是違反律法的,只能快走,不能狂奔。
「三師兄,丐幫也是個江湖幫派?」長生問道。
「對,丐幫是個很大的幫派,足有十幾萬人,幾乎每個州郡
第二十一章 北上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