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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解如此作為,不啻於背叛,站起身,望著東苑,冷煙胸口起伏,怒氣難消。
末主於旁把玩著手中十數枚黑子,玩味道:「這便是世間人心了。」說著,手中黑子盡入棋盤中,替換掉十數枚白子。
黑白間,又是變,黑子片,白子卻僅餘三四枚了。
「玄衣如此落子,冷煙姑娘不會怪在下不懂規矩吧?」
聞言,冷煙看向戲謔的末主,心中怒難平,冷哼聲,「哼,末主高明,冷煙不及也。」
郭解乃是花國老臣,被其背叛的滋味,實是不好受,聲冷哼,有些小女兒遷怒的意思。
「呵呵。」被冷煙遷怒,末主也不惱,「玄衣此子乃是替炎公子火風而下,被其操縱落子兩次,玄衣還未怒,冷煙姑娘又何須動氣呢?」
「火風?」冷煙遽然聽聞,心中微凝,竟是火風,他不是退場了嗎?這其中又有什麼貓膩不成?
也不管末主的戲謔,落座,指點額間,她再次瞑目深思起來。
末主卻不等她思慮,笑意盎然,似很開心道:「冷煙姑娘,不用想了,玄衣從小生於帝王家,頗懂些望氣之術,那東苑姓郭老生,氣象晦暗磅礴,早有不臣之氣。」
「什麼?」冷煙陡然睜目,目深而望,末主此言似是而非,她待末主解答。
末主卻未直接回答,起身,負手而立,看著東苑局勢,自言道:「火風此人如此野心勃勃,會甘願輩子受我擺布嗎?」
聞言,冷煙愕,偏體深寒,若此局下,如此羸弱的火風能擺脫末主之手,那此人心思就是真真可怕了。
閉目,再次深思,她仿佛抓住了什麼,可時間卻又說不上來。
末主不再言語,只深深的看向東苑處,揉搓著手中顆黑子,氣勁繚繞,在此黑子上刻下玄衣兩字。
驀然,他臉色陰沉得可怕,下子,依舊是替火風落子,而落下的棋子,將會是他自己。
東苑,郭解言下,百花甲士與眾門弟子對角而望,雙方似有默契,都不動作。
而場中,離山老魔與藏心對峙,聲冷哼,大喝聲,「《離山魔法》——煙魔變!」
他黃金階氣勢攀升到頂點,周身黑煙籠罩,瀰漫全場,魔威蓋天。
隨之,
「好!我門老祖威武!斬殺那小子不過彈指間!」
「煙魔變!離山魔主威武!」
「離山魔主殺了他!殺了他為我門掌門七星子報仇血恨!」
「殺!」
喊殺叫好聲震天,其中尤以七星門弟子吼得最甚,掌門被藏心所殺,他們心中怨憤難平。
助威下,離山老魔很是享受,突然心血來潮,「千源藏心,你在老祖我面前磕頭認錯,血誓為我之奴,終生不得背叛,我可饒你命!」
「休想!」藏心舉刀回應。
「哼!機會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
既然不識好歹,會非得好好折磨你番,先斷四肢,再廢武功,解氣!
藏心亦是氣勢待發,挾刀欲上。
驀然,道身影擋在他面前,是兵子魏無涯,「藏心,讓我來!」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離山老魔縱橫天地數十載,自然有可稱道之處,藏心天資雖高,可那日凝香院鬥戰鷹殺就已近極限了,若藏心戰,他不放心。
心下急急傳音,「我先拖上戰,你速想辦法,找到冷煙姑娘,請二院主來援!」
上首還有三位掌門,末主也還未出現,而他們這邊,僅僅他、藏心、青葙子等幾人,積弱,戰不了,他已經有些急了。
「不,還是我來!」藏心拉過兵子,執意要戰。情勢被動,兵子所想,他又何嘗不知,刀鬼前輩若是會來,就定會來。
現在,魏無涯是他們中武力最高之人,他若下場,場面必蹦裂,若是自己上場,還可多拖上時半刻。
句,「你看著上面那三人就行。」話罷,提刀而上,殺向離山老魔,時間,黑霧中,金鐵鳴響聲不絕。
兵子聞言愕,若有所思,不過也為藏心深深的擔心起來,那老魔是七星子之下最強之人,他能應付嗎?
他卻不知,藏心自身功法奇特,自有底牌未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