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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曲中弦音孰忍聽

    &娘好眼光啊,這把鳳首箜篌可是小店最拿得出手的一件樂器了。奏出的音色如鳳鳴月行,清雅悠揚啊。」

    吟娥撫著那把箜篌似是喜歡得緊,「我可否試試音色?」

    &哈自然使得,姑娘儘管試,儘管試。」那老闆也是個精明人,見吟娥氣質出眾,擺弄箜篌有模有樣的,定是個識音律的。這要是一曲奏響,定能引來不少顧客。

    蘇方沐走在街上買明天路上的乾糧,忽聽得箜篌曲聲從一家器樂行傳出來,聽那樂聲如怨如慕竟有些好奇,不禁走了過去。

    只見吟娥輕舒玉指,弦下流音甚是清雅絕俗。這令蘇方沐想到了一個她十分不想去想但不得不想的事情。

    &娥,你隨我出來一下。」

    樂聲一促,「姐姐?」

    白天豐城的長階被籠罩在一片晨霧中,整座城仿佛尚未醒來。吟娥與蘇方沐在階上站立了許久,誰都沒有說話。

    &姐…你想說什麼?」還是吟娥先打破了沉寂,先一步開口。

    &娥,」蘇方沐轉過身來,「你我相認這麼久了,你好像都沒有和我提過你在噙香樓里的事情啊。」

    自從昨日追殺他們的其中一隻魑提及了噙香樓的事情,吟娥就隱隱料到,蘇方沐必定會找她說。所以心裡倒也並不是很驚訝。

    &姐想聽關於什麼的?」

    蘇方沐似乎來了火,「你明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

    吟娥沒有作聲,只看著縱橫的長階。

    &不是說,你在噙香樓做的是藝妓麼?昨天那妖怪為什麼會說……」蘇方沐到底沒忍心把話說得太尖銳,她頓了頓,「你能解釋一下嗎?」

    &姐,你太天真了。」吟娥自嘲的笑了笑,「在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就算是藝妓,又能幹淨多少?更何況,我是花魁啊。」


    蘇方沐不信,「我在羅城也待了些時日了,噙香樓的事情我並不是全然不知。你拿這話搪塞不了我。」她似是想起了什麼,抿了抿唇,試探著問:「莫非,是九娘?」

    吟娥沒有做聲。

    蘇方沐將她扳過來,卻見吟娥臉上淚水縱橫,心裡頓時泛起一陣抽疼。

    &原本還想著,等此間事了,就替你贖身,然後為你找一戶好人家風風光光的把你嫁過去。」蘇方沐吸了下鼻子,聲音中帶了些鼻音。「是姐姐對不起你……」

    &姐你別這麼說。」吟娥知她心裡定不好受,連忙轉身扶住蘇方沐,「這都是造化弄人,關姐姐什麼事呢?」她將那苦苦支撐了二十年的女子摟入懷中,輕輕吐出心中早已轉了千百回的話語,「嫁不嫁人有什麼所謂的,我們姐妹兩個相伴在一起,難道不好嗎?」

    &樣怎麼行?」蘇方沐不知吟娥話中深意,只當妹妹為了安慰她才說的胡話,「姐姐早就錯過嫁人的年紀了,現在像姐姐這樣年紀的女孩子哪有不兒女成群的?而我家吟娥長得這麼好看,又正值碧玉年華,怎麼好陪著姐姐浪費了自己的大好年華呢?」

    &姐……」吟娥欲言又止。

    &事莫要再提了,等回到了羅城,姐姐給你找一戶好人家,要是羅城沒有合適的,我們再去其他地方。」

    吟娥見她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出言拒絕,這件事只能再擱置下了。反正日子還長著,總有一天,她的姐姐可以明白她的心意。

    化光今天心情似乎特別好,他跑去城東的時候,有一個紈絝少爺看他細皮嫩肉的欲行不軌之事,結果被他胖揍一頓,不僅解了氣還勒索到了一輛氣派的馬車。

    吟娥看著他那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出言逗他,「那公子可見是個有錢的主,又好欺負,你怎麼不乾脆跟了他?」

    &一看就知道是個窩囊廢,這要是跟了他之後遇到了比他厲害的主兒,那主兒非要我的話,這人絕對二話不說雙手奉上啊。這種人,跟不得~」化光仍舊開心的趕著他的馬車。

    &吟娥故作疑惑,「聽你說來很有經驗的樣子呢,你這麼些年跟過多少個主兒啊?」

    &算算啊~~誒——」化光這時才反應過來,「好啊!你整我!」

    打打鬧鬧中,北狄的枯木已近在眼前。

    化光撩開帘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兩位小姐,請吧。」

    吟娥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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