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李牛翻身進入霓裳綢緞莊,本想有所收穫,可是由於自己太過樂觀,竟然左翻右找沒能找到一兩銀子,正在翻得起勁兒的時候,一張大網從上而下,將李牛罩住了。隨即鄭老闆和十幾個家丁趕來,將李牛捆了個結實。
李牛還想狡辯,剛一開口,就被塞進了一塊破布。
「膽子不小啊,偷到老子頭上來了!不過你也不是第一個,我想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雖然你沒有偷到什麼東西,但是你攪和了你鄭大爺的洞房花燭夜,你鄭大爺絕對不能饒了你。按照慣例,凡是來你鄭大爺這裡來偷摸的,都有兩條路可供選擇,任您挑選其一,你聽好了!」
燈光下,鄭文禮目光灼灼,李牛隻得在心裡大呼「倒霉」。
「一、給我鄭文禮作狗,帶上狗鏈兒,學狗叫,在地上爬著走,看門三月,然後你就可以走人;二,剁了你的右手,馬上就可以走。」
李牛心說,那咱肯定選第一條啊!
「你鄭爺爺知道你心裡怎麼想,選第一條對吧?但是今天日子特殊,所以你家鄭爺爺要換一條路,那就是呵呵,切了你的子孫根,餵狗!」
聽到此處,李牛仿佛感到自己的胯下一涼!
「老爺,現在就就動手嗎?」一位家丁問道。
「當然不,還是明天吧,今晚上老爺我還不想聽到豬叫聲!先關進後面柴房裡,明兒再收拾他!」
說完,鄭文禮昂然而去,幾個家丁將李牛架起來,扔進了柴房內,李牛的嘴卻依然被塞著。
一個家丁問道:「今晚上要不要派人看著他?」
另一個道:「放心吧,我把這小子綁得多結實,再說了,咱這院子裡這麼高的圍牆,他跑不了!」
卻說鄭文禮進入洞房,綠荷靜靜地頂著蓋頭等著自己的夫君到來。鄭文禮掀開蓋頭,就要吻上去。綠荷輕輕地推開了他:
「夫君,聽說家裡進了賊?」
「嗯,這事兒一年半載就會有那麼一次,習慣了。不提賊,咱們趕快上床歇著吧!」鄭文禮湊上去。
「這賊長得什麼樣兒呀?」綠荷小心問道。
「精細瘦小,耗子似的!對了,臉上還有一顆痦子!」鄭文禮邊脫襪子邊漫不經心地說。
「痦子!」綠荷不禁叫了出口。
「怎麼?你見過這個賊?」鄭文禮停了手。
「沒沒有,我就在這屋裡,又沒出去,怎麼會見過這個賊我只是好奇,你說臉上長著個痦子,這賊該有多醜」綠荷急忙掩飾道。
「就是嘛!偷雞摸狗的下賤人,面相上都帶著呢!對付這樣的人,就不能客氣!我已經吩咐了,明兒就閹了這貨,讓他斷子絕孫!敢來咱鄭家偷,哼,也算是沒誰了!」說著這些,鄭老闆已經脫了個光光,伸手拉過綠荷,就壓了上去
月色淒冷,照在瑟瑟發抖的李牛身上。
李牛很困,很想睡覺,但是一想起明天就要被閹了,頓時冒出一陣冷汗,霎時就清醒了,平生往事盡上心頭:小時候如何流浪街頭,如何被鐵匠師傅收留,如何和井石兄一起,受到鐵匠師傅的打罵,如何逃脫之後加入丐幫,當然了,還有和綠荷的那些纏綿的夜晚想到此處,李牛不禁墮下淚來。
「綠荷呀綠荷,今晚你是成了新娘了,可是你牛哥呢我現在就在你這綢緞莊受苦呢李牛呀李牛,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下場」
想著想著,實在是太困了,李牛不禁打起盹,做起夢來——
「牛哥,你終於來了,你讓人家好等!」金碧輝煌的屋子裡,綠荷身穿大紅,端坐紅燭之下,笑盈盈地說。
「綠荷?怎麼是你?你不是嫁給那個張老闆了嗎,怎麼在這裡啊?」李牛納悶地問道。
「這不是放心不下你嗎!牛哥,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天裡,妾身這一天天都是怎麼過來的」說著,綠荷的眼睛紅了,淚水骨碌一下滾出來,在俊俏的臉蛋兒上滑過。
「喲喲別哭啊,你牛哥這不是在的嗎,別哭了啊」李牛急忙伸手去擦。
「牛哥!」說完,綠荷撲進李牛的懷裡,嘴巴貼著李牛的耳朵,吐氣如蘭,輕輕地說:「牛哥,今晚上綠荷想讓你可勁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