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諾琪感覺跟母親談話就像是在面對警察的審問一般,她確實是有點心虛,但對付母親,她還是有一點兒方法的。
折騰了半天,顏媽什麼也沒有問出來,自己也累了,連連打了幾個哈欠。人上了年紀,生物鐘的準時性就更重要了。
不用猜,保准已經快十點了。
「媽,你也累了。我明天還要上班,你快回屋吧。要不我爸還得一直亮著燈等你。」
顏諾琪也應景地抻了抻懶腰,半睜著眼睛。顏母看,自己確實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了,叮囑了幾句就回到屋子裡去了。
看著母親走進房間,顏諾琪才倍感放鬆地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她最羨慕的婚姻,就是母親和父親這種的。儘管打打鬧鬧幾十年,可是兩人感情依舊。
就像是現在,父親總會等到母親睡著的時候再休息。即使母親的夜盲症只是輕微的,但是父親仍舊很不放心,每晚一定要亮著床頭的燈一樣。
嘆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明天還不知道要怎麼過呢。
拖著疲憊的身子,一頭栽倒在自己的床上,也懶得換衣洗漱了。
————
「叮鈴鈴-叮鈴鈴-」
趴在床上的人兒,眉頭一皺,不耐煩地伸出手,白皙修長的手指胡亂地在床上摸索著。
終於,在枕頭底下翻出了那個打擾她清夢的罪魁禍首。連眼都沒有睜,用手按了一下手機上側的鍵子,然後往被子裡一划。
凌亂的秀髮間,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顏諾琪漸漸舒展的眉頭。
這麼多年,拼死拼活地工作,自己也該睡一個懶覺了。她就像是「長」在了床上一般,現在誰敢動她,她就跟誰急眼。
有過了一段時間。
「咚咚咚-咚咚咚-」
房門被敲得直響。顏諾琪將被子一撂,將頭蒙住。她忘記了,母親可是一個活體的鬧鐘。
「琪琪,起床了。這都快八點了,再不起來,你上班就要遲到了。」
說完,又是一陣的咚咚聲。
顏諾琪整個身子從床上彈了起來,有些不情願地睜開雙眼,頭髮零散在周圍,簡直就是現實版的犀利哥。
「媽,你別敲了,我已經起來了。」
慵懶地揉搓著自己的腦袋。
顏母不放心地又說了幾句:「痛快兒的啊,這麼大了,還得讓我叫你。」
渾身酸痛地抻了抻,昨晚脫衣服睡就好了,否則,早上起來也不會這麼累。顏諾琪剛想要動腦袋,脖子側邊卻傳來一陣抽筋的感覺。用手捂著,想來是昨晚睡落枕了。
這老天爺還真不準備善待自己了,呲牙咧嘴地輕柔著疼痛的地方,開門向洗手間走去。
「怎麼了媽?我不就是落枕了麼。」
顏諾琪看著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母親,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女兒一般。
疑惑地走了進去,在看到鏡子的那一刻,她的頭本能地向後一仰,隨後又是一陣麻酥酥地痛感。
眼淚都快要給她痛出來了。她向鏡子湊了湊,臉上的裝都已經花了,眼睛已經模糊一片,怎麼看都好像是熊貓一樣。蓬亂的頭髮,鳥兒飛來了可能都不會捨得離開了。
動作僵硬地低下腦袋,簡單地洗了洗,化了化妝,衝鋒似的出了門。
八點半,顏諾琪正好趕上電梯。
還好電梯裡的人不算多。
按下49層,呼出一口長氣。
「噠-噠-噠-」
顏諾琪邁著步子,走在空蕩蕩的走廊里。想著昨天的事情,她還真的應該感謝一下歐陽靳那個傢伙。白天,都空曠地有些嚇人,晚上就更不用說了。
昨晚,要不是有歐陽靳的話,自己還真的不敢一個人在這裡。快走到辦公間的時候,有幾個人走過,她這才感覺到一絲的人氣兒。
看著其他的助理正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奮鬥著,也許是因為以前對於自己太過苛刻,此刻她竟為自己的遲到而有些羞愧。
在路過歐陽靳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她微微轉動頭,想要看一眼他,但這細微的動作,卻搞得她的脖子的右側又傳來一陣疼痛。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偏
第十七章不良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