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顧愷和他父親顧岩一起吃的午飯。
途中,顧岩接到陳市長的電話,顧愷眸光閃了閃,低下頭,安靜的用餐。
不知道陳市長在電話里說了什麼,顧愷只聽見他父親顧岩說:「衛靜姍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現在外面,沒有回醫院。」
顧愷夾菜的動作頓了下,抬頭,眸光平靜地看著顧岩。
顧岩示意他吃飯,不用管他。
顧愷笑笑,又繼續吃菜。
見顧岩掛了電話,顧愷才問:「爸,那位跟你說什麼了?」
「問我,衛靜姍是怎麼回事?」
顧岩蹙了蹙眉,語氣有些沉鬱。
上次要不是因為那位,他也不會讓衛靜姍再留在康寧醫院,後面這些事,興許就不會發生。
顧愷眯起眼,手中的筷子放在面前的碟子上,薄唇輕勾地問:「他怎麼說?」
「他沒說什麼,就是問我,衛靜姍是怎麼回事。」顧岩眉宇間神色極淡。
顧愷嗤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譏諷,「他這次可找不到咱們康寧醫院,要找,也是找警局那位。爸,我話可說在前面,就算那位用什麼方法把衛靜姍撈出來,也不能讓她再踏足康寧醫院。」
說到後面,顧愷嘴角那抹譏諷被冷冽替代,英俊的五官線條染上一層峻冷之意。
「你把衛靜姍想得太重要了,那位也只是問問,衛靜姍犯下這樣的事,他不可能做出有損自己聲譽的事,把她從裡面撈出來。」
衛靜姍不過是他資助的一名孤兒而已。
若是沒有其他特殊的關係,定然不會再幫她,畢竟這一次,不像上一次的事,可大可小。
顧愷嗤笑,俊眉輕挑地說:「也不一定,衛靜姍那麼大的口氣,竟然敢承諾錢松南,把他從裡面弄出來。」
「阿愷,話可不能亂說。」
顧岩聽得一驚,看了眼周圍,立即收斂神色,嚴肅地壓低了語氣。
「爸,我什麼也沒說。」顧愷聳聳肩,「我一會兒問問白一一,看她要不要起訴衛靜姍,方芷薇肯定是不會放過衛靜姍的。還有那個差點被她害死的寄信的人。」
「嗯,你問問白一一吧,上一次就扯到她,這一次,又和她有關係。雖然這是衛靜姍自找的,但這些事,終歸還是需要一個平衡度。」
顧岩放緩了語氣,眼神里,一片深沉。
顧愷明白他父親話里的意思,說他年輕氣盛也好,不懂圓滑也罷,他就是不願意再一次放過衛靜姍。
至於平衡關係這種事,他現在不是康寧醫院的院長,他可以裝作不懂。
「爸,我吃飽了,你自己慢慢吃。」
顧愷站起身,丟下一句,也不管顧岩還有沒有話要交代,便轉身離開,大步出了餐廳。
顧岩眉頭皺了皺,看著顧愷離去的背影,他嘆了口氣,凝眉陷入沉思。
***
下午下班,白一一接到顧愷的電話。
讓她不用開車,他在廠門口等她。
因為這兩天下雨的緣故,特別的冷,白一一走出寫字樓,目光看向廠門外,便見顧愷那輛邁巴赫停在電子門旁邊。
雪花隨風飛舞,中午才清理過積雪的廠區,一個下午的時間,又積了厚厚的一層,刮在臉上的風,猶如刀子割著一般的疼。
她下意識地攏了攏身上的風衣,雙手插兜,抬步踩上潔白的積雪。
見她走到廠門,顧愷從車裡下來,繞過車身,過去打開副駕座的門。
白一一小跑了幾步過去,迅速的鑽進車裡,顧愷替她關上車門,才幾步走到另一邊,坐進主駕座。
「還是車裡暖和,這天,凍死人了。」
白一一坐進車裡,立即被暖意包裹,因天寒而凍得皺眉的她,臉上浮現出笑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顧愷看著她臉上不設防的笑容,眸光微動,探身過來。
下一秒,白一一立即警覺地抬頭,身子往車門的方向仰了仰,這一動作,惹得顧愷不悅地皺眉,「我是瘟疫嗎?」
「我不是那意思……我自己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