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念北仍然是一身軍裝,看似嚴肅無比,渾身上下又透露出讓人不能忽視痞子氣息。
他站在秦越的病床旁,看了又看,望了又望,觀察良久後才開口說道:「慕之沒有醒過來這段時間,你們所有人的安全交給我負責。」
「戰先生,謝謝你!」對戰念北道了聲謝謝,簡然又看向秦越。
盯著秦越看了一會兒,簡然才走回到他的身邊坐下,低頭在他的額頭親了親,輕聲道:「秦越,我要出去辦一點事情,讓戰先生在這裡陪你一會兒。你不要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的。」
丟下話,簡然轉身就走,表面是急著趕去跟劉庸匯合,其實她是害怕自己在秦越的面前控制不住情緒。
在其它人面前,簡然能冷靜自若,可是一看到秦越,她就沒有辦法裝著若無其事。
看到他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如今卻只能躺在這裡昏迷不醒,她的心會疼,她也會擔心……
……
簡然等人剛走,戰念北便接到了秦家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他接通,電話里立即傳來秦老爺子不滿的聲音:「戰念北,你這是想要陰我?」
戰念北冷哼一聲,道:「老爺子,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是吧?」
秦老爺子:「什麼?」
戰念北又道:「慕之是我的親外甥,你陰他,我這個做舅舅的又怎麼會袖手旁觀。」
老爺子怒道:「你的意思是,你選擇他,而放棄小寶?」
聽到秦老爺子的話,戰念北突然爽朗地笑了起來,笑完之後,丟出一個犀利無比的問題:「老爺子,你到底是小寶的親爺爺還是慕之的親爺爺?」
老爺子微微一頓,再道:「當然是慕之……」
戰念北打斷他,說:「慕之是你的孫子,你卻對他下藥,這是一個爺爺會對唯一的孫子做的事情?有時候我真懷疑你不是他的親爺爺。」
老爺子解釋道:「那種藥只會讓他暫時昏睡,對他的身體並不會有其它影響,至於……」
聽到老爺子的話,戰念北又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老爺子,你博學多識,難道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還需要我這個晚輩來告訴你麼?」
老爺子:「……」
戰念北又說:「老爺子,你們盛天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他們的安全,我負責。只要我戰念北在這裡,誰他媽敢動他們,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丟下話,戰念北便掛掉了電話,管你對方是誰,他給不給面子,全看心情。
這個老東西,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秦慕之是他們秦家唯一的血脈骨肉,老頭子卻秦慕之下藥,戰念北怎麼都想不明白。
難道慕之他爸是老爺子撿來的,所以老爺子就能為自身的利益,對孫子動手了?
老頭子八十好幾的人了,本該是頤養天年的年紀,他還有什麼事情放不下,非得來跟年輕人爭?
戰念北半躺在沙上,兩隻腳放在茶几上,正望著天花板發呆時,耳邊聽到了一聲輕咳聲,像是極力隱忍著發出來的聲音。
戰念北側頭一看,秦越還是閉著眼睛靜靜地躺著,仿佛剛剛只是他產生幻聽了。
他笑了笑,說:「還好我膽兒肥,不然准得讓你小子給嚇死!」
……
秦越昏迷的時間不過短短三天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但是這消息走漏得真是太快了。
分布在全球各地的董事會人員,竟然一個不漏出現在了江北的盛天總部。
據說出席今天董事會會議的人不僅僅有董事會的所有成員,盛天國內所有高管也都到齊了,看這情況,準備的時間絕對不少於半年。
簡然算了算,半年時間,正好是她回江北的時間。
也就是說,她回到江北的時候,秦家老爺子已經在預謀這件事情了,而不是臨時起意對秦越下手。
如果不知道真相,簡然還想不通老爺子會對秦越下手,但是知道真相的她,倒是不覺得意外了。
只是那份錄音的音質不太清晰,加上又有漏缺,那份錄音不能拿出來做證據。
「太太,今天參會的董事,都是執有盛天股份的大股東,他們說的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