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擎河前腳剛到客房,秦越隨後也到了。
他站在門前,目光沉沉地瞅著蕭擎河,道:「這段時間,你不適合住在這裡。」
「想趕我走,為什麼?」蕭擎河一頭扎到床上,呈大字形擺著,「好歹我也是你的大舅子,我的父親……」
「閉嘴!」蕭擎河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秦越冷聲呵斥,「蕭老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在這裡提起。」
「秦慕之,你到底在害怕什麼?」蕭擎河騰地一下坐起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
「簡然懷孕了,現在還在前三個月危險期,受不得任何刺激。」秦越不想說這事,但是不說出來,萬一蕭擎河腦袋一熱對簡然全盤托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簡然又懷孕了?真的還是假的?」蕭擎河驚訝,驚喜,又有失落與心疼。
簡然又懷孕了,懷的還是秦越的孩子,是她殺父仇人的孩子……
倘若這一切沒有發生,倘若他們的父親沒有死,那麼父親做了手術回來時,又能看到他的小外孫了。
可是這一切都被人為地改變了,是秦越那個殺人惡魔,是他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
為什麼?
他為什麼連一個老人都不願意放過?
「這還能假的了?」秦越並不打算多說懷疑這件事情,又道,「蕭老的事情,我會去查,我一定會讓他瞑目。」
「我知道了。」蕭擎河拿了只枕頭蓋在臉上,看也不看秦越,說道,「你快去忙你的吧,父親過世的消息,我不會讓她知道。」
秦越怒道:「我是讓你回家去。」
「我剛住進來,你跟我說了幾句話,我就走了,讓我那個心思縝密的妹妹看到,她肯定會懷疑。」蕭擎河又倒回去躺著,就是不打算離開。
「既然你硬要住在這裡,說話做事小心些。」秦越眯了眯眼,道。
不是秦越不相信蕭擎河,而是但凡關係到簡然的事情,他對待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會比其它事情更加嚴謹。
他有過失去簡然一次的教訓,那三年的時間裡,他是度日如年一樣走過來的。
他害怕,害怕哪天醒來的時候,簡然又不在他的身邊了,他滿世界找她都找不到。
他活了這麼多年,以前從來沒有什麼事情讓他害怕過的,唯獨簡然的這件事情讓他心慌,讓他害怕。
他害怕了三年多的時間,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他把那些痛與傷都藏在心裡,自己一個人默默地舔著傷口。
不管內心多麼彷徨不安,他還是強撐著,盛天需要他,秦家需要他,他的小然然需要他。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蕭擎河很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記好了,你要是敢出錯,我非讓你好看。」秦越又出聲警告。
「你們兩個人在吵架麼?為什麼吵架?」不知道何時,簡然已經走了過來,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靠山來了,蕭擎河得意道:「你的男人,他不高興我住在這裡,想趕我走啊。」
簡然抬目看向秦越,一把勾住他的胳膊,笑咪咪地說道:「我家的秦先生才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啊。我才不相信你亂說。」
嗯。
要是哥哥和秦越吵架的話,她當然是站在她家秦先生這邊的。
秦越揉揉她的頭:「你不去休息一會兒,跑來這裡幹什麼?」
簡然說:「哥哥到家裡來作客,作為女主人,我怎麼也要來看看啊。」
「你們兩個,別在我這裡秀恩愛,我不待見!」蕭擎河突然跑起來,衝到門口將門狠狠甩上,看來火氣大得很。
簡然看向秦越,一臉的吃驚與不解:「秦先生,我這個哥哥今天是吃了火藥了麼?」
簡然不能說百分百了解她這個哥哥,但是總是了解一些的,在她的印象里蕭擎河可會偽裝了。
他是學心理學的,最會揣摩別人的心思,他才不會用這樣的態度跟別人說話。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她是他的親人,所以他才會在她的面前顯露出他最真實的情緒。
秦越柔聲道:「每個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可以去開討開討他,但是不能被他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