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這一夜也過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是因為杭靳在身邊還是真的累了,池央央倒在床上不到兩分鐘就已經進入了夢鄉。
但是躺在池央央身邊的杭靳卻睡意全無,他著的是她略顯疲倦的臉蛋,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經過池央央這件事情後,他可以肯定,兩名毒販的錄音是故意放給他聽,目的是讓他今後在江北做事睜隻眼閉隻眼。
只要他們的「生意」好做,那麼自然不會有找他的麻煩,否則……
「狗東西!老子豈是你們這幫廢物能威脅的!」杭靳這人這輩子沒有怕過什麼,不管做什麼事情只管自己高興,從來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池央央還真是一個例外。
杭靳身邊的朋友都知道,池央央是他身上那根誰也碰不得的軟肋,除了他本人之外,其它人誰也摸不得碰不得。
但是這根「軟肋」自身並不知道她對於杭靳來說有多重要,也沒有意識如今他們二人的處境有多麼的危險。
杭靳覺得池央央這人上輩子一定是頭豬,一頭天塌下來還是只知道吃的豬。
別說他罵她。
吧,池央央倒在床上一會兒睡得跟一頭豬一樣,今天晚上的事情早被她拋到腦後了。
杭靳突然覺得做人還是要傻一點好,畢竟常聽人說傻人有傻福。
「白痴,要不是老子護著你,你怕是早就被惡狼給吃了!」杭靳戳了戳池央央的額頭,拉了被子幫她蓋好,隨後獨自來到房,打開電腦查閱裡邊一份上了鎖的文件資料。
這份文件杭靳了無數次,卻始終無法找出破綻……
有人說過,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完美的犯罪……更何況兩年前池央央父母被殺那個案子根本算不上完美,卻奇怪地找不出兇手。
那天晚上,即使下著很大的大雨,但度假村的木屋隔音效果並不好,兩個活生生的成年人被碎屍,旁邊人住客卻什麼都沒有聽到,這事怎麼想怎麼奇怪。
又把檔案仔仔細細了一遍,杭靳仍然沒有找到有效的線索。
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今天上午十點前我要前幾天發生在西郊酒原農莊和林陽公園兩起命案的所有資料。」
說完,杭靳還是一貫作風,不管對方有沒有聽到,便掛了電話。
官方結案,林陽公園死者是酒原農莊案兇手,證據起來並沒有什麼破綻,但是杭靳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具體是哪裡不對勁,杭靳一時也沒有想明白,於是才想到翻翻這兩起案子的檔案。如果真有問題,他一定能發現問題在哪。
……
大概睡了兩三個時,天色已大亮,池央央不得不爬起來趕去支隊上班,然而她起床了,杭靳卻睡得好不香甜。
昨晚他們幾乎都沒睡,現在她起床了,他還睡得跟一頭豬似的,池央央心裡極不平衡,抬腳就往杭靳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大笨豬,你繼續睡吧,祝你早日變成笨豬。」
「四眼兒,你他媽找死是不是?」杭靳暴躁的聲音一吼,嚇得池央央拔腿就跑,這臭男人不是睡著的麼,怎麼還知道她踹他?
池央央原以為知道杭靳喜歡她之後,她就能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了,但是好像並沒有,她仍然是受欺壓的那一個。
池央央是懷著不平衡和對杭靳不滿的心情來上班的,然而剛剛下車,就接到了一通電話。打電話這人她熟悉得很,就是杭靳的父親杭鎮山。
池央央認識認識杭鎮山很多年了,卻因為兩人之間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繫,從來沒有給彼此打過電話,今天這池央央記憶里的第一通。
杭鎮山約她在倉山刑警支隊街對面一家茶樓見面,長輩邀約,池央央不好拒絕,連忙打電話向江震請了一個時的假。
電話里杭鎮山沒說長池央央什麼事,池央央也沒有多問,請到假後,她是一路跑趕到街對面的茶樓。
池央央在倉山開除支隊任職已經兩年時間了,今天進了這家茶樓之後,她方才曉得在他們支隊這麼近的地方還有這麼一家雅致的茶樓。
池央央一進屋就有人領著她來到一間巧別致的包間,身穿整齊西服的杭鎮山盤腿坐在茶几前,認認真真衝著功夫茶,但是池央央還沒有說話,他就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