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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相露出腕錶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這兩天找吳老師問一問，看她遠不遠搬到竹寒閣去。」
「可以嗎？」
「怎麼不可以？竹寒閣的初衷，就是方便我交朋友。」
雖然。
他到最後。
身邊也沒幾個朋友。
莫天相眸色深邃了幾分。
雲瑤從他的話中，聽出了那麼一絲落寞，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臉頰，「你一定會有很多朋友的。」
莫天相錯愕地側過身。
他的瞳孔微微瞪大，不敢置信地望著雲瑤。
她這句話……
就像是那個夏天。
那個小女孩，帶著純真的笑容，站到他面前說：「莫天相，你一定會有很多朋友的，不會只有我一個的，我也可以把我的朋友介紹給你認識，總之，你要相信，你會被很多人接受和喜歡的！」
然後。
她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頰說：「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啊。」
莫天相突然抓住雲瑤的手，「我笑起來，好看嗎？」
雲瑤一愣，下意識想把手抽走，但是莫天相非常固執地看著她，好像她不給答案的話，他就不會鬆開一樣。
雲瑤沉默地看著他，半晌，她緩緩點頭。
「真的？發自內心這麼覺得？」
「你本來長得就不醜，笑起來當然很好看啊。」
「是笑起來好看，還是不笑好看？」
雖然不知道莫天相為什麼糾結這件事，但是雲瑤還是硬著頭皮說：「笑起來好看。」
莫天相當即綻放了一抹笑意。
他這個笑……
雲瑤是真的看愣了。
她才知道，原來莫天相可以這麼溫柔。
他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像是雕刻一般精緻但稜角不明顯，不像紀言琛那樣英氣深邃，反而有種淡淡的美感，他平常冷著臉或是沒有表情的時候，會讓人覺得陰鬱冷沉。
但是此時此刻，好溫柔也很溫暖。
雲瑤失了神，說道：「如果你經常笑笑就好了。」
莫天相笑，「好，你要是想看，我就天天笑給你看。」
雲瑤失笑，「我倒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多笑笑的確有好處就是了。」
話說。
她剛才有感覺到。
莫天相看她的眼神，像是在透過她看故人。
但是那種感覺和紀言琛看她時不一樣，她能感覺到紀言琛看著她的時候是在想別人，是在想那個叫棠荔的女孩子。
可是。
莫天相看著她的時候，卻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到她兒時的樣子。
看來莫天相的確是真能分清楚她跟棠荔。
不知為何，雲瑤的心，暖暖的。
……
竹寒閣。
雲瑤和莫天相回到竹寒閣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但是，大廳的大燈還開著，地板上還有很多血跡。
莫天相頓時沉下面色，「怎麼回事？」
他的一個屬下，立刻跑到他身邊，「莫少，是這樣的，言桃少爺帶回來一個人，好像是一個叫李超的人，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李超？
雲瑤驚訝，「那不是我師父的髮小嗎？我聽他提起過這個人。」
莫天相的面色更是難看。
言桃在搞什麼？怎麼會把李超帶回竹寒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