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看著夏緋顫抖的樣子,在她旁邊蹲下,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
「媽怎麼樣了?」司辰的聲音磁性沙啞,卻淡然堅定。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和輕聲問候,夏緋卻止不住一陣鼻尖發酸,微微靠在司辰懷裡,搖頭道,「我會幫媽咪解毒的。」
她沒說她能解,而是她會解。
可想而知,薛嵐音的身體是有多複雜。
司辰不懂醫術,但他跟不少薛非的腦殘粉一樣,都堅定的認為,如果這毒薛非本人都解不了,那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而,夏緋覺得難的毒,那一定是非常複雜,非常難解的。
「我信你。」司辰握著夏緋肩膀的手微微用力,無聲的傳遞著對夏緋的關心和信任,「你一定可以的。」
夏緋懷裡的薛嵐音也微微露出一抹笑容,「我寶貝一定,是最棒的。」
雖然她因為全身軟軟,已經連笑容都保持不住,口齒也非常不清晰,說話都聽不清了。
但夏緋還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堅定和信任。
她的手緊緊握住薛蘭歆的,眼眶含淚,聲音堅決,「媽咪,我們先回家。」
說罷,夏緋將薛嵐音橫抱起來,司辰想接手,都被夏緋避開。
司辰只能跟在夏緋身邊,陪她一起抱著薛嵐音出去。
剛走沒幾步,就遇到了急急忙忙進來的高寧。
司辰沉聲道,「高寧,聯繫軍區醫院的醫生過來,看看那邊的生化研究室。增加人手,加強守衛,不要讓任何人踏進這
里。」
「是!」高寧對著司辰敬了個禮。
看著司辰一臉關心的陪在夏緋身邊出去,他眨了眨眼睛,還是不明白司辰到底有沒有認出他老婆的身份。
「哈哈哈,你以為,把人救走,她就能活了嗎?」
身後傳來了蘇桐嶼瘋狂的笑聲,「醒醒吧你們,薛嵐音被我下了七種毒藥,他們混雜在一起,不會要了她的命,卻能讓她生不如死,並且,除了我,誰都解不了,哈哈哈」
夏緋抱著薛嵐音的腳步頓了頓,扭頭,犀利的目光,像是鋒利的刀子,狠狠刺向蘇桐嶼。
蘇桐嶼本能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分明沒有人在掐她,可,這年輕女孩的犀利眼神,卻讓她覺得比司辰剛剛的手還要可怕。
司辰的手只能掐住她的脖子,可這女孩的眼神,卻能扼住她的心臟,讓她窒息。
「是嗎?你懂毒?你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沒有人能解我母親身上的毒?」夏緋的聲音沙啞冰冷。
可到底是一個女孩子罷了。
蘇桐嶼回過神,即便自己是個階下囚,身體被人控制的死死的,她卻孤傲的笑道,「我不懂毒,但我知道怎麼用毒,呵,我敢說,我用的毒,沒人能解。」
「就算是神醫薛非在這裡,她,也解不了我的毒。」
畢竟,薛非被傳的神乎其神,可據蘇桐嶼了解,薛非學的是中醫,用的也是中醫的手段。
有噬魂草在薛嵐音體內,中醫的手段,是根本解不了薛嵐音
的毒的。
越是用中藥,就越是激發她體內的毒素,對薛嵐音身體的傷害就會越大。
針灸和手術也沒用。
雖然自己不是醫生,不知道怎麼研究藥物,但蘇桐嶼對他們研究室里研究出來的東西,還是非常自信的。
畢竟,她的研究室,可是專門為了針對薛嵐音而建立的。
薛嵐音當年不是以一身醫術,名動京城嗎?
她蘇桐嶼雖然沒有這個醫術,但她有錢,也有權。
她可以讓人為她研究,讓她成為某些技術的所有權者。
「呵,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不僅會解了我媽的毒,還會」
夏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目光落在蘇同意身後,根本看不到的那一個生化實驗室,嗤笑道,「毀了你的實驗室。」
「你,你」蘇桐嶼激動的瘋狂大叫,「你以為你是誰?毀掉我的實驗室?哈哈哈,做夢,你們這些蠢貨,空有蠻力,連我實驗室的門都不可能打開,還想進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