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歇斯底里,徹底瘋狂。
這話一出,陳毅力的心瞬間刺痛。
他昨天被氣的住進icu,早晨才脫離危險。
沒想到兒子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
他後退兩步,一瞬間蒼老十歲。
當真是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作繭自縛,方墨說的沒錯,他沒教好這兩個兒子啊。
絕望。
這才是真正的絕望。
陳凱歌不想看到方墨得意洋洋,緊咬牙關嘶吼道;
「方墨,你少在這裡狗仗人勢,早晚有一天,我要殺了寧月瀾,我要當著你面羞辱她,凌虐致死,然後讓你感受絕望!」
「哈哈哈哈哈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他自認方墨不敢動手。
轟——
這話一出,方墨眼神徹底森冷。
「陳老闆,我改變注意了。」
下一刻,方墨緩緩開口。
「我不希望見到你們父子,但陳凱歌,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你能懂我的意思了嗎?」
這話一出,陳毅力心臟都是不可遏制的停止了剎那。
他又不是傻子,作為混跡黑白灰三道的大佬,陳毅力瞬間就明白了方墨在暗示自己。
他滿臉苦澀。
「還有別的選擇嗎?」
方墨冷笑一聲;「那就你們父子三人,一起永遠的留在江城?」
他從來不是一個心狠手辣之徒,甚至可以說偶爾善良的像一朵白蓮花。
可是陳凱歌三番四次的挑釁,原本就觸及方墨底線。
沒想到最後時刻,陳凱歌心中不僅沒有驚懼,甚至還捲起了滔天恨意。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留著他,日後就是一個大麻煩。
陳毅力咬了咬牙,最終猛地一點頭;
「我明白了,下午會給你結果。」
說完這話,陳毅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光複雜的盯著兒子。
陳凱歌又不是聾子,自然也聽見了方墨的威脅,此刻他心中才閃過一絲惶恐。
「陳毅力,你要幹什麼?」
「你不會想殺了我」
話還沒說完,他嘴巴便是被陳毅力拿手帕堵住。
陳父眼眶通紅,眼底有著淚珠在瘋狂打轉,咬著牙說道;
「通知黑龍幫,龍先生,我希望動用他欠我的最後一次人情。」
話罷,陳毅力一個人獨自扛起陳凱歌走進了陳氏集團大廈。
方墨盯著陳毅力的背影,狹長雙眸冷意這才漸漸褪去。
他清楚,陳凱歌的生命,開始進入了倒計時!
一個小時之後,方墨還在朝著遊樂園趕去路上,就從車載廣播中聽到了一則緊急新聞通報。
「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江城陳家昨日面臨破產,並且被法院凍結全部資產,還背負將近十幾億欠債。」
「今日陳氏集團再度傳來噩耗,據我台記者可靠消息,有人從陳氏集團二十七樓墜亡。」
「死者身份暫時不明,不過現場目擊者稱,是陳氏集團董事長陳毅力之子,陳家大公子陳凱歌。」
「昨日也有小道消息傳出,陳氏集團危機與陳凱歌有關,不知道陳凱歌是否因為該原因,扛不住壓力,選擇輕生」
開車的許三多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陳毅力倒也是個狠辣之輩。」
方墨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能夠在江城一畝三分地白手起家的,基本都是意志力心性過人之輩。」
「更何況,倘若陳凱歌不死,他們整個陳家都要遭受滅頂之災,該怎麼選,陳毅力應該很清楚。」
方墨打開窗戶通風,看向江城的午後風景。
江城有兩座最大的立交橋,下面皆是湍急河水。
一個叫做漢江,一個叫做晉江,剛好對應了江城在地圖上的東西兩個邊界。
走出漢江就算是出了江城市,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