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從來沒有在我的面前說過他虛偽?」她兩隻胳膊交纏在了一起,趴在沙發上,一派純然天真的看著他。
易雅沐開始脫掉襯衫,邊脫邊說道,「有什麼好說的,在你的心裡,你一直覺得愧對於他,因為你先毀了婚約,沒有完成兩家締結百年之好,善於偽裝的他就開始在你身邊充當著好人,我說的多了只會詆毀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那麼傻的事情老子才不屑於去做呢?最重要的是,你終究嫁給了我,而並非是他。」
與他結婚已有二十年了,她又怎麼會不理解老公的為人呢?他一向不屑於說假話,對於哈利的父親只會給出中肯的評價,可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為他心疼。
之前他善於好意的關心,每句話處處透著玄機,她不傻,只是不願意質疑他,也只把這些話當成他是真的對自己的關心而已。她真的不敢想像,當時如果她繼續深想,朝著他所希望的方向去想,那麼她還能和老公結婚嗎?
在當時自己的想法裡,若是不能和老公結婚,那必定只剩下最後一個結果了,嫁給他,完成兩家百年前延續下來的婚約。
想到這個可能,雅典娜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如此心機深沉的男人,每日精心與算計,她連睡覺了都會不安。
易雅沐換了一件家居服出來,看見妻子還在發呆,輕喚道,「老婆,你想吃點什麼?」
因為用腦過度,她都沒有什麼胃口了,只說了一個隨便。
「老公,你說他是不是恨我入骨?」
易雅沐拿起了鍋子,聽到她的這句話,不由得噗嗤一笑,「他恨不恨你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恨我入骨,恨不能喝我的血,啃我的骨頭。」雅典娜聽到他的話,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你被嚇到了?」
她的臉蒼白,薄唇輕顫,「別胡說八道。」
他放下了手中整理的食材,朝著自己的妻子走去,然後坐在她的對面,語重心長的說道,「說吧,你今天的話題總是圍繞著他,一個死了十幾年的人了,我不認為他還能成為聊天的談資。」所以肯定是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雅典娜伸出手,埋在他的懷裡,將他抱緊,希望藉此可以令自己鎮靜下來,至少能夠好好的思考。
易雅沐也沒有說話,反而是抱著她就這麼坐著。
好半響,她才說道,「老公,若是他沒死呢?」
易雅沐冷笑一聲,「那你可要做好當寡婦的心裡準備了。」感受到懷中的妻子正在打顫,他立刻就後悔了自己的嘲諷,「放心吧,你老公能是那麼弱的人嗎?十幾年前他不能拿我怎麼樣,現在他也一樣不能拿我怎麼樣?」
雅典娜閉上了沉重的雙眼,沒錯,他將手伸向了沁兒,她沒有想到因為上一輩的恩怨,竟然害了自己的外孫女,三年前,她還那麼連話都不會說,那個畜生如何下得了手?
抓著易雅沐的家居服,她都快揪成了一團,眼神之中從未有過的堅定,如綻放的妖冶罌粟,有毒卻又異常的美麗。「如果救治沁兒,真的需要用到他的血,我會親自放干他身上的血,也絕不會讓他再伸手傷害我們的孩子。」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她開始挑揀重要的部分去說,例如裴瑞希說過,自由會會長與他們夫妻二人有些恩怨,如此一看,他利用自己的血做引子,融入33就是為了報復他們夫妻倆,再加上他誘騙年少的小醉玩死亡遊戲,甚至還害得她在醫院裡整整躺了一個月,所有的事情全部串聯了起來,說不定他的死都是假死,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正在等待著他們。
易雅沐不由得眯起了狹長的雙眼,嘴角隱隱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他的智商倒是長進了,竟然敢對沁兒下手,該死的,我定要折掉他的一雙手不可。」想到小小的孩子為了他們這些老的受過,他就心緒難平,恨不能將那個人戳骨揚灰了才能解恨。
雅典娜將手覆蓋在他的大手上,「老公,就算是前方是一路荊棘,我也要弄死這個虛偽的男人。」
聽到妻子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易雅沐沒來由的笑了,甚是寵溺的看著她,果然是他喜歡的女人,敢愛敢恨,不會拖拖拉拉,「這幾天的實驗你先盯著,我去好好的調查調查這個自由會,看看他還能夠隱藏在陰暗處多久?」
269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