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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澤野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在飛機上,言晚翻完了那本不算薄的冊子,對喬治這個人也算有一些了解。
有些時候,從數據上看到的信息,要比親自接觸一個人更真實。
因為人會偽裝,但數據不會。
喬治出身微寒,沒有任何加分的背景,幾乎也沒有什麼代表性的作品,是憑自己的努力考到設計學院的,但所有人都明白,時尚圈不同於其他行業,在這裡,努力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很多時候,甚至意味著無能。
從檔案上看,喬治畢業之後消沉過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沒有知名品牌肯要他,他又做不出來自己的牌子,甚至因此去接受過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
在同年,言澤野斬獲了自己的第一個設計獎項,榮登新人獎寶座,被無數奢侈品牌拋來橄欖枝。但他選擇回去接手家裡的公司,從底層開始做起。
言澤野好心伸出援手,給了喬治一個機會,他們共同做了一個工作室,然而最後卻演變成農夫與蛇的故事,農夫把自己的溫度給了蛇,卻被蛇在心窩處狠狠咬了一口。
偏執、軟弱、自大、好勝心強、不理智。
這些是江燁給這份檔案打下的標籤。
江燁說「喬治這個人疑心重,心也狠,今天可以為了名利出賣言總,明天就能為了封口乾掉那個小設計師。」
喬治布下的一整個局都把言澤野抓得死死的,但唯獨有一個元素不夠穩定那個和他一樣鬱郁不得志的設計師,曾經是個落魄的賭徒。
是人就會有欲望,有欲望就會有弱點。
江燁說,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放大這個弱點。
下了飛機,紐約已經是黃昏,言晚從廊橋的玻璃望出去,外面的火燒雲已經連成一片。
各種膚色的遊客在機場裡穿行,熙熙攘攘,一眼望過去就讓人頭疼。
言晚一直沒怎麼休息,她走下台階,突然想到艾倫說的,那天言澤野就是在這個地方,被聯邦警察堵住了去路,毫無尊重可言,他們直接把他帶到了詢問室,搜查所有行李,挑剔地檢驗他每句話的真實性。
每想到這些,言晚就噁心得無以復加。
「夫人,這邊請。」江燁順手幫她提起包,往停車場引去。
他提前預約了用車和下榻的酒店。
商務用車的司機通常嘴巴很嚴,看起來不苟言笑。上了車,言晚用中文對江燁說「這邊好冷,我的臉快要被凍僵了。」
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把空調溫度調高。
言晚注意到他這個動作,茫然地看了看江燁。
江燁言簡意賅地說「為了出行方便,所以請了會中文的司機,夫人見諒。」
「別,不要總是夫人夫人的,聽起來怪怪的。」言晚扶住額頭,說,「你叫我言晚就行。」
「fe」江燁聳肩,低頭十指如飛地回覆郵件。
車子駛入第五大道,鱗次櫛比的高樓迎面而來。紐約是個物慾橫流的城市,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可以輕易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軌跡,言晚望著車窗外的城市景觀,手機忽然開始在包里振動。
是言澤野打來的電話。
國內時間應該是清晨,言澤野通常不會在這個時間找她,八成是發現她已經走了,是打電話來罵她的。
言晚猶豫著,最終選擇接通。
「餵。」
言澤野單刀直入地問「你在哪」
「紐約,剛下飛機。」
那邊沉默了一陣,問「你去紐約幹什麼。」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言晚的回答有些生硬,自從那天在病房,兩人不歡而散之後,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通話。
「晚晚,不要胡鬧。」言澤野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疲憊,「喬治那個傢伙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