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子,你幹什麼穿成這樣就跑出來了?」
她只瞥了一眼他健碩黝黑的胸膛就沒法兒淡定了,不看臉,光看鼓鼓的胸肌讓她不自覺地會想起某個早被遺忘的人。
「熱啊!」游雨澤很無辜地說道。
「你看你,不也穿了一條短裙嗎?你讓我穿長褲,這大晚上的,穿長褲睡覺,你想把我捂出痱子來嗎?」
「你故意的!你給我立即馬上鑽進被子裡面去!」白遲遲指著專門給他買的那張單人床叫道,說完,就連忙轉過頭不看他了。
也不知道游雨澤是怎麼做到的,反正他悄無聲息地繞了一個小彎,一張俊臉就在她眼前無比放大了。
「大姐,你這麼激動幹啥?你不說是我姐嗎?難道你還對我有非分之想?」
「胡說八道!你立即給我鑽被子裡面去!聽到沒!」白遲遲黑著一張臉,沖他叫道,偏偏他一點兒懼怕的意思都沒有。
他笑嘻嘻地問道:「你確定一定讓我鑽進那床你用愛心給我織就的零下五十度蓋著都出汗的鴨毛被裡面去嗎?」
「哪有……」白遲遲往他小床上看去,汗,還真是那床她特意給他弄的厚被子。
上次他走的時候可是大冬天的,她又沒有動過他的床,所以就還是厚的嚇人的被子老老實實地趴在那兒。
「貧嘴!你好手好腳的,自己收拾!我去洗澡了。」白遲遲說著,拿了自己的換洗衣服幾乎是奪路而逃。
游雨澤看著她倉促的背影,微微彎起了嘴角。
俞靜同學,現在開始,你是小白兔,我是大灰狼,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白遲遲一邊給自己淋身體,游雨澤的胸膛就在她腦海中晃啊晃,她心知那胸膛也許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那個影像跟某人重合了而已。
還記得她把他錯認成司徒清那次,她是多為他的男色感覺震撼啊。
她搖了搖頭,洗了一把冷水臉,把不該有的想法再次趕走了。
六年,整整六年,兩千多天了,她一定能把他忘了,以後也就不再會想起。
都是那混小子惹的吧,才會讓她把近兩三年都沒想起來的人又想起來。
洗完了澡回到房間的時候,他那張單人床上的厚被子已經收起來了,不過並沒有替換成毛毯什麼的,游雨澤躺在床上,還是那副樣子。
白遲遲不往他那邊看,她到床上拿了一本書,準備去她父母房間睡。
「你去哪兒?不會是想到爸媽房間睡吧?」
爸媽,是在白遲遲的堅持下,游雨澤認他們當乾爹乾媽,白遲遲是為了讓他在這個家有個歸屬感,他叫的倒也順口。
死小子,倒有幾分小聰明。
「是,我要去他們那兒睡。你現在長大了,不比以前,我們這樣不太合適了。」白遲遲表情很嚴肅地說道。
「你去他們房間睡哪裡就合適了?你做醫生的不會不知道他們要有私生活吧?」
虧他把私生活三個字說的這麼自然,白遲遲的臉又不自覺地紅了。
「他們這麼大年紀了,估計……」
「估計什麼?我回來的時候都撞上了。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不正常,連本能的需要都能壓抑啊?」
咳咳,孤男寡女的,討論這個,真是不太好啊。
白遲遲不再理他,拿著書去敲爸媽的房門。
「幹什麼啊?」老白問。
「爸媽,我想到你們這裡睡,雨澤回來了……」她話還沒說完,老白就甩出一句:「我這裡不方便。」
她汗死了,只有咬咬牙又折回自己房間,游雨澤得意啊。
這乾爹乾媽沒白認,倒戈了,哈哈。
「你怎麼不去睡啊?你去睡我就覺得安全了,快去啊。」游雨澤調侃她,一臉欠扁的模樣。
白遲遲又指了指他那風騷的睡姿,嚴肅地說道:「用那件衣服先把你罪惡的下半身蓋住,我有極端正式的話題要跟你說。」
游雨澤順手把她說的那件襯衫扯過來,胡亂搭在內酷上,然後拍了拍床鋪,說道:「來吧,正式的話題還是坐在這裡說,才聽的清楚。」
他又欠扁!
白遲遲走了幾步站在他床前,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