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子昕是要走了,一天一夜沒睡,而且公司的事情也沒管過,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再者,倪光赫也住院了,他身為侄子,怎麼樣也要過去看一眼。
小野寺他們也是一樣的,尤其伊藤專程過來看望他,就這樣泡在醫院裡顯然不合適。
所以當顧斜陽提出要求後,他們都點點頭。
小野寺道:「乾爹知道小羊羊的事情之後暈倒了,我跟子昕一會兒都去看看。乾媽現在來不了,乾媽說,她必須不離身地守著乾爹。」
「不離身?」顧斜陽詫異,人不是鐵打的,怎麼個不離身法?
伊藤看著顧斜陽有些迷糊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你傻啦,你兒子的事情還沒公布呢,要是你公公這時候意外病逝了,膝下不就一個倪子意?多好的機會啊,我要是你婆婆,我肯定也是死死守著老頭子,好好照顧他,免得有心人見縫插針啊!」
倪子昕聽了這話,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畢竟他也是倪家的子孫,有些不入流的勾當被別人這般議論,他想要反駁,卻又無能為力。
畢竟事實就是如此!
顧斜陽聞言,心裡一慌:「那…那…」
「別擔心!」倪子昕嘆了口氣,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孤紀帶著人在大伯的病房外日夜輪班守著,現在大伯的病房裡,也按照伯母的吩咐,放了兩個攝像頭全程監控。斜陽,這間房門口是我的人,24小時都有人輪班守著,你大可放心。公司的事情就交給小野寺,伊藤也可以給你幫忙。我先跟小野寺他們去看看大伯,一會兒來給你們母子送飯。」
「斜陽,你有什麼要帶的,跟我說,我回家給你送來。」小野寺嘆了口氣:「你今晚暫且陪著,明天我讓輕輕過來。」
「別了,反正她們都知道我去新疆了,就讓我在這裡好好待幾天,照顧小羊羔不費事的,我累了就睡,餓了就吃,等他身子好些了,我就陪他出院了。」
顧斜陽也怕雲輕輕跟外婆擔心。既然一開始都瞞著了,那就等到康復以後再說吧。
小野寺聞言點點頭。
幾人要走的時候,顧斜陽送他們到電梯口,眸光一直在閃爍著。
倪子昕看著她,挑了挑眉:「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顧斜陽訕然地笑了笑,道:「沒,我有點事跟小野寺說。」
小野寺當即頷首:「你說。」
顧斜陽沖他招招手,小野寺俯身,顧斜陽當著其他人的面附耳對小野寺說著悄悄話:「我家樓上的夏先生,我這一路回來他幫了不少忙。你今天回家的時候,去我家樓上敲敲門,就跟他說,小羊羔沒事,讓他放心。別的不用多說了,說完這句,你就走吧。」
小野寺一愣,她家樓上的鄰居是新搬來的,他們都知道,只是什麼時候關係變好了?
顧斜陽見他蹙眉,忍不住拉著他的袖子扯了扯:「你聽見沒啊!只管照做就好了,別的別想太多!」
「……」她越是不讓他想太多,就越是說明有問題,小野寺面上笑笑說好,心裡卻帶著疑慮。
往前進了電梯,他神色複雜地看了顧斜陽一眼:「那個,子洋至今下落不明,也許哪天就回來了,斜陽,你可……千萬不要衝動,感情的事情要慢慢來……額,夫妻還是原配的好。」
「神經病!」
顧斜陽無語了,送他三個字,轉身就走。
電梯門緩緩合上的一瞬,小野寺訕然地扶額。
一左一右,倪子昕跟伊藤分別拉住了他的胳膊,異口同聲道:「她戀愛了?跟誰啊?」
「……」
小野寺頭皮發麻,淺淺笑著:「我猜的。應該是沒有的,不然她不會罵我的。」
從醫院出來之後,三人一起去看了倪光赫。
倪光赫的身子一直非常健朗,但是這次發病卻是發的兇猛厲害,他躺在床上,閉著眼,聽著倪子昕他們說小羊羊沒事了,這才鬆了口氣。
而夏清璃一直在旁邊伺候著,倪子意夫婦也是守了一夜,今天一早才走。
知道倪光赫的身子需要休息,他們也沒有多做逗留,很快就離開了。
各自上車,與醫院門口或左或右各自散去。
小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