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輕輕慌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聞言,倪子意難得地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你這麼聰明,幹嘛不自己去想?」
雲輕輕端起面前已經變溫的飲品,張口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倪子意又道:「我知道你站在斜陽那一隊,但是你要想清楚,支持斜陽她們的,可能就是......傷害你親生父母的兇手!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雲輕輕小手有些發抖,腦海中掠過夏清楓親自上門找她,說了哥哥身世的事情。
她不清楚對面的倪子意到底知道多少,還是只是在虛張聲勢,又或者是對這件事情一知半解,從而試探。
但是,不得不說,倪子意今天說的話,讓她內心無比恐懼!
那張蓋了航空公司公章的登機表上,時間剛好是父母出事的那夜,那是父母的忌日,她怎能忘?!尤其夏清楓登機的那個時間,顧斜陽確實已經出了車禍了!
雲輕輕心亂如麻!
想起小羊羊的天真可愛,想起這三年大家對她的照顧,她努力讓自己的心往嫂子那邊偏一點,仰起頭迎上倪子意滿是探究的眼,道:「我不過就是個秘書,你要我倒戈相向,大可以花錢收買我,何必演這一出?」
「收買你有用嗎?」倪子意笑了:「雲輕輕小姐的骨氣,可不是我收買的起的。再說,你覺得我現在,是在跟你演戲嗎?我自己找的人,劫持了顧斜陽,結果在警局裡被定案為縱火殺人惡意報復,我都吃驚了!難道你不吃驚嗎?」
「我對你的話,不感興趣!」
「是嗎?」倪子意指了指她故做堅定的小手,笑了:「你抖什麼?」
「......」
「我是無所謂,不過你要想清楚,父母是你自己的,他們究竟怎麼死的,身為女兒,難道不該探究個清楚?」
「......」
*
孤紀一直站在門外等著,直到二十分鐘後,倪子意率先打開大門,面無表情地從裡面出來,阿拓木便也跟著走了。
孤紀當即進了包間,看著雲輕輕獨自坐在沙發上,垂著腦袋,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他轉身將門關了起來,拉過她的一隻手,道:「怎麼了?」
雲輕輕抬起眼眸,巴巴地望著孤紀:「孤部長......我覺得,大少是個好壞的人,他說了好多話,讓我分不清真假,嗚嗚~」
孤紀凝眉,拿過紙巾給她擦乾眼淚,道:「這個世上,很多東西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虛,因為障眼法跟迷霧太多,我們在做評判的時候,衡量可信度的標準,往往要拋棄我們的感官,而用心。輕輕,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心,你的心向著什麼方向,就朝著什麼方向前行。」
雲輕輕定定地瞧著他,點點頭。
孤紀隨後載著她,回了御品豪庭。
當驕陽聽見他們說,是董事長夫人吩咐孤紀留下做香辣蟹的,驕陽當即明白了,孤紀晚餐的時候一定會留下的。
聽小野寺說過,上次在大橋上小羊羊墜海,孤紀就是不顧一切帶頭跳下去的!
所以,小羊羊命大九死一生,驕陽對孤紀分外感恩!
打發了雲輕輕在外面陪著杜筱雅,驕陽跟孤紀一起在裡面理菜。孤紀自然不會讓驕陽動手,驕陽卻笑了:「這麼多人的晚餐,不可能只讓你一個人做的,洗菜什麼都是家常,我做做也沒什麼。」
「三少奶奶為人真的很隨和。」
「呵呵,」驕陽笑了:「對了,容白易白怎麼樣了?身上的傷好了麼?」
她一直想去看來這,偏偏在醫院裡貼身照顧小羊羊挪不開時間,今天小羊羊剛剛出院,她想著,明天上班之餘,她說什麼都要抽個時間去看看他們。
孤紀聞言一愣,笑了:「他們已經回家修養了,還有幾天就可以回來上班了。三少奶奶不必去看他們,身為保鏢,這就是責任。相反的,他們沒能保護好孫少爺,這些日子一直很自責。」
兩人就著一些事情,聊了好一會兒。
最後,驕陽看著孤紀,若有所思地說:「孤部長。」
「嗯?」
「輕輕是個單純的丫頭,她之前沒有戀愛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