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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後,乾清睜開眼,周圍恢復寂靜。
調皮離開了。
兩人身上的秘密都太多了,加上雙方均有顧忌,只有儘可能迴避,才不會發生意外。
所以,調皮離開了。
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乾清明白,並且貫徹始終。不過,好奇還是好奇,他能猜到乾軼魔障的原因,可調皮卻不受影響。
雖然不能因此判定調皮的境界,但在某方面肯定比乾軼更強。
其次就是名字,調皮,一聽就是假名,可她在自我介紹時卻說的一本正經,那就說明,她是認真的。可什麼樣的人才會叫「調皮」呢?這世界可沒有這種起名習慣。
會飛、不受勳章效果影響、奇怪的名字,光是這三點,就足以讓乾清忌憚。
更別說她還是突然出現的,就好像生在這片空間,乾軼甚至沒發現她的存在。
「啊!」乾清痛苦地抱著腦袋,他恨自己,沒有在重生後第一時間去了解這個世界,不過現在也還算不晚,只是不知道乾軼何時會恢復正常,不然就讓乾清自己走回去,恐怕能走到天荒地老。
想到這裡,乾清把目光望向乾軼,還是那幅老樣子,一時半會是指望不上了。
「欸。」乾清嘆了口氣,揉了揉臉,放鬆一下自己緊繃的皮膚,順便給自己一個鬆口氣的機會。
既然走不回去,那乾脆就去一趟朝安關,近距離感受一下火箭的威能。
邁開腿,剛走出兩步,乾軼在後面如同苦行僧跟著,而黑雨,也終於下到了乾清這裡。
「嘩啦啦!」
黑雨的出現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黯淡,草木枯萎,乾軼的衣服遭到腐蝕,可黑暗中的那一道光,卻永遠不可侵犯。
乾清饒有興趣地觀察著身周的雨,伸出手,雨滴像受驚的動物般倉皇逃跑,他知道,黑雨是在怕他身上的光。
於是,他靠近乾軼,讓他受到光的庇護,不受黑雨侵害。
「調皮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
走在路上,調皮的身影始終在乾清腦海里揮之不去。
隨著乾清的步伐不斷前進,他發現了幾件怪事。
山上的土沒有因為黑雨變得松垮,反而更加堅硬。
山野間的植被茂密又枯萎,有凋零的花,也有盛開的樹。
還有人!
乾清能感受到,有很多雙眼睛正在黑暗中盯著他,不是普通的動物,是有靈性的生物。
可是每當乾清主動靠近,他們就會躲得遠遠的,避之若浼。
這不禁讓乾清想起那些恐怖故事,黑雨中,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都是惡鬼,都想咬下他的一塊血肉。
有了這一想法,乾清再也不敢主動接近那些未知的存在,倒不是真的怕有鬼,而是和對待調皮的態度一樣,不知道是最好的狀態。
畢竟,金手指又不靠譜,別說在異世界叱吒風雲,光是保自己一條狗命,都讓乾清心驚膽戰的,簡直就是所有穿越者裡面最沒牌面的,沒有之一。
下山,那些目光依舊沒有消失,反而是多了起來,但他們不接近乾清,乾清也就當他們不存在,自顧自往朝安關的方向前進。
越接近,天空中的黑雨就越猛烈,好幾次都穿過了乾清身上的光,掉在乾軼的背上,燙的他皮膚發紅,接著變黑,最終腐爛發臭。
可即便如此,乾軼依舊沒有停止跪拜的行為,仿佛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成了完完全全的瘋子。
治好他?
這個念頭在乾清的腦子裡呆了不到一秒,就被放棄了。
他是在乎乾軼,可他有自知之明,什麼事是能做到的,什麼事是做不到的,乾清心裡明明白白。
但這不意味著乾清就放棄了,他在等,等小波恢復正常,到時候再問問小波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在此之前,說什麼都太早。
乾清與乾軼貼的更近了,可黑雨更兇殘,總有漏網之魚滴在乾軼的背上,乾軼的背此時已經腐爛了一大片,散發出陣陣惡臭。
就當乾清開始質疑自己,想法在前進與撤退之間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