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羅兄弟了!」程名振心下大喜,趕緊笑著拱手。全\本//小\說//網當年他就老是吃信息閉塞,事到臨頭卻沒有任何應變準備的虧,如今得到機會,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程大哥不必客氣。」羅成苦笑不止。自己畢竟沒白占人人家便宜,多少也能派些用場。對於竇家軍,對於竇紅線,這也都算是一點點回報。
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程名振便不再繼續跟羅成耍小心眼。他現在也看出來了,身邊這位公子哥傲是傲了些,心思卻不像尋常紈絝子弟那樣粗疏。只要自己說話稍稍透出些口風,就立刻能猜到自己的真正意圖。也難怪,人家畢竟是被當做幽州少主來培養的,日常沒少受到其父的言傳身教。只是高高在上慣了,缺乏被人算計的經驗而已。
不知道是經歷過一番磨難,心胸開闊了的緣故,還是被困在山中時間太久,過於寂寞的緣故。對於程名振所耍的一些小花招,羅成倒真沒往心裡去。在此時的他眼裡看來,程名振能於自己落單的時候,沒趁火打劫,反倒把自己當個朋友看,已經是難能可貴。至於程名振從自己這裡套問博陵軍情況的舉動,根本不值得著惱。那只是一個梟雄應有的敏感,如果程名振連這送上門來的好機會都不懂得利用的話,反而令人懷疑他這麼多年來,憑什麼在弱肉強食的綠林道上好好地活到現在了!
賓主二人各自都能以對方角度考慮,相處起來便非常容易。沒等走到平恩,已經變得幾乎毫無間隙,每隔片刻,就同時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看得遠遠尾隨在後的眾侍衛非常納悶,一個個心裡暗道:「自從當了太守之後,教頭可是很久沒這麼笑過了。看不出姓羅的小白臉如此會哄人,不但女人會被他哄得團團轉,男人一樣被哄得開開心心。」
竇紅線的親兵也非常奇怪,在山上療傷時,他們可從沒見到羅成如此高興,如此平易近人過。即便對著郡主小姐,這小白臉也始終尊敬中透著疏遠,何曾向待程郡守這般,恨不得在馬上就勾肩搭背來?
「你們去找找郡主,大冷天,別讓她跑得太急感了風寒!」看到羅成於路上一直不停地四下張望,程名振笑著沖親衛們命令。
眾侍衛答應了一聲,笑著散去四下尋找。去了很久,卻始終沒人回來匯報。羅成有點心焦,看了看程名振,低聲試探道:「這附近安全麼?春天時,會不會有猛獸出沒?」
「沒事兒。憑著你嫂子和郡主二人的身手,尋常個把野獸還不再話下。況且縣城已經不遠了,我雖然做了文官,如今還沒人敢在我眼皮底下打家劫舍!」程名振倒不擔心竇紅線的人身安全,四下望了望,很是自豪地回應。
「也是,誰敢在魯班面前耍斧子!」羅成有一句沒一句地開著玩笑,目光卻始終往周圍的樹林裡溜。
「這附近能落腳的地方,都有縣衙派出去督導屯田的小吏。發現郡主的消息後,肯定不敢耽擱!」程名振笑了笑,繼續給對方吃定心丸。
羅成這才完全放下心來,笑呵呵繼續前行。不多時,一座破舊但齊整的縣城已經出現在了大路盡頭。早有侍衛奉伍天錫之命回城向杜疤瘌匯報。待眾人來到城門口,老當家已經擺出了迎接貴賓的場面。發現人群中沒有竇紅線,楞了一下,低聲衝程名振問道:「郡主殿下呢?不是說郡主殿下來這裡巡視了麼?怎麼沒見到她?」
「她路上有點兒事情,跟杜鵑一起走了。估計兜一個圈子後就會回來。」程名振想了想,然後笑著解釋。拉過羅成的手,他將新結識的朋友介紹給眾人,「這位是幽州羅公子,咱們平時請也請不到的貴客。」
「虎賁大將軍之子麼?」杜疤瘌眼神一亮,佩服的意味溢於言表,「歡迎之致。當年老夫行走塞上,虧得虎賁鐵騎在,才使得突厥蠻子不敢胡作?羅公子,令尊大人最近可好?」
「承您老人家問,家父最近身體十分康健。您老人家就是杜當家吧,羅某早有耳聞,沒想到今日能親眼見到老前輩!」羅成搶上前幾步,非常客氣地向杜疤瘌施禮。
程名振在旁邊看得直發傻。沒想到心高氣傲的羅成能看得上自己的老泰山,更沒想到自己一向粗鄙慣了的老泰山,居然也學會了恭維人。幾句話說得不但非常得體,而且給足了對方的面子。
他當然不清楚,對於杜疤瘌這些曾經行走塞
第三章飄絮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