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能說話了?」
儘管葉莫塵先前已能大致領會小白吼叫所傳遞的意涵。
但如今小白竟然能夠口吐人言,這無疑使得兩人間的交流變得更為順暢。
「謹稟告主人,我已晉升至入聖境,得以口吐人言,此皆得益於主人的成全與庇護,小白感激不盡。」
小白的言語表達愈發流暢自如,已經逐漸適應並熟練掌握了這種說話方式。
一旁的龜太郎聽聞此言,卻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它揚起那張已經鼻青臉腫的臉龐,滿是不悅地說道:
「有沒有搞錯啊?挨揍的是我,給你提升血脈的也是我,讓你破境的也是我,你現在卻謝主人?」
葉莫塵的目光投向龜太郎,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名狀的冷漠,緩緩說道:
「這不是你自找的?」
龜太郎一聽此言,立刻沉默了下來,不再出聲,似乎內心充滿了幾分難以言說的委屈。
它低垂著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默默地嘆了口氣,仿佛在訴說著內心的苦悶和無奈。
「既然事了,本座便先行離去,龜太郎,如若在欺負小白,本座定不輕饒。」
葉莫塵眼見事態已然得以妥善處置,便不再多做停留,邁入虛空,轉身離去,臨走不忘叮囑龜太郎幾句。
「恭送主人!」
小白先是恭敬的為葉莫塵送行,直到他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
方才緩緩將視線轉向龜太郎,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複雜情緒。
對於龜太郎,它內心深處對其還是頗為感激,它知曉這一切都是誤會。
如今得知其主人也是葉莫塵,而龜太郎也比它強大,它似是下定某種決心,緩緩行至龜太郎身前。
龜太郎此刻仍舊低垂著頭顱,雙眼空洞無光,仿佛喪失了靈魂,顯得異常失落與無助。
見小白來至身前,它稍稍仰起了頭顱,投以短暫的一瞥,隨即又恢復了那副頹然的姿態,繼續低垂著頭顱。
「大哥,先前是小白不懂事,都是誤會,小白給大哥賠禮了!」
小白低垂著那顆沉甸甸的頭顱,滿懷真誠地向龜太郎致以誠摯的歉意。
聽聞此言,龜太郎頃刻間便重新擺出了他那副賤賤姿態,一躍而起,嬉皮笑臉地樂道:
「哈哈哈,小白,龜爺先前也有不對,龜爺也不知道是自己人。」
小白目睹龜太郎表情轉變之迅速,心中不禁暗自讚嘆。
大哥這變臉速度真快!
一熊一龜,二者相視而笑,緊握雙手,昔日彼此間的猜疑與隔閡,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心中只剩下對彼此的真誠與接納。
龜太郎突然間靈光一閃,似乎憶起了什麼緊要之事,它立即轉向小白憤憤道:
「小白啊,那四隻狗東西呢?如果是沒有它們,我們兩兄弟又怎麼會變成這模樣。」
龜太郎在說話時,還不忘輕輕晃動那顆鼻青臉腫的腦袋,仿佛在為自己所說的話增添幾分生動的註解。
一旁四獸起初見龜太郎與小白握手言和,頗為感慨。
一位是它們心中的大王,一位是它們敬若神明的大人,兩者達成和解,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再合適不過的佳音。
此刻,當龜太郎向小白髮出詢問,它們頓時感到一股寒意自背後襲來,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咔嚓!」
這一退,不知是誰,踩到一旁乾枯樹枝,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四獸頓感大事不妙,呆立當場,冷汗直流。
不待小白回應,龜太郎即刻回眸,目光犀利地投向遠處的灌木叢。
在那裡,四個明晃晃的腦袋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