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推吧!」
「好。」
「今天累嗎?」
常寧搖了搖頭,「不累。」
寒洺淵接過板車,隨口閒談著,常寧則十分自然的坐在板車上,任憑他推著自己。
而寒洺淵只是寵溺的笑了笑,殷勤體貼的給她披了件外衫,看得一旁的苟富貴瞠目結舌。
與眼下這般一對比,苟富貴突然覺得曾經京中傳言肯定有誤。
世人皆知當朝攝政王「英雄難過美人關」,戰場之上無往不利,但在情路之上狠狠跌在了葉沁苒的手上,愛而不得。
苟富貴在京中曾經也是親眼見過的,寒洺淵對葉沁苒好得恨不能連命都拱手送上,甚至連兵符只要葉沁苒開口討要,也是毫不猶豫就送了出去。
當初京中便有人私下猜測,葉沁苒是不是給寒洺淵下了蠱,讓他順從得比家裡養的狗還聽話。
但群眾的眼睛雪亮的,寒洺淵雖然對葉沁苒言聽計從,但那舉動看著總透著一股不和諧感。
起初無人在意,只當是寒洺淵深陷情愛無法自拔,沉溺於男歡女愛之中。
但眼下看見寒洺淵對常寧的態度,苟富貴才發現是哪裡出了問題。
寒洺淵對葉沁苒的好是縱容、順從,從不阻止她做任何事。
但他對常寧的好是寵溺、體貼、溫柔,會叮囑她不能洗冷水澡;會做飯時優先考慮常寧的口味;會每日寅時末起來生火熬粥,給她準備早飯;也會在她等流星睡著後,熬夜替她盯著滿天星空。
比起對葉沁苒的態度,更多了一份真情流露。
這樣的寒洺淵,才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苟富貴不是個心裡能藏住話的人,他想到此處實在忍不了,湊近寒洺淵不怕死的問道:「王爺,你以前是不是中過蠱?」
回答他的是寒洺淵一記冰寒且殺氣凜冽的眼神。
苟富貴抬手給了自己兩巴掌,「讓你多嘴,讓你多嘴!」
「嘿嘿,王爺,我已經教訓過它了,請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這張嘴吧!」
寒洺淵並未回答他,只是沉默的注視著昏昏欲睡的常寧,良久才低聲吐出一句:
「以前果然是中了蠱吧!」
回到家裡,常寧召集家中所有成員,包括只會嗷嗷叫的嗷嗚狼崽子一起團團圍坐在家裡的方桌前。
「今天召集大家開個碰頭大會,主要是針對我們未來的經濟發展做一個構思和統籌安排。」
常寧坐在上首,指關節敲了敲桌面,故作嚴肅的說道:「中灘鎮人口少,市場小,不利於日後我等農作物銷售,為了避免以後出現農產品滯銷等現象,我準備著手進軍涼城農貿市場,在座的諸位可有疑問?」
寒洺淵雙手抱著胸,面露疑惑:「當初你不是說不急著去涼城發展嗎?」
常寧神色自然,不露半點破綻,「眼下咱們不是多了一個幫手嗎,是時候了!」
苟富貴見自己在常寧心中頗有份量,揚起頭得瑟不已。
雖然寒洺淵沒看出來多了一個他能派上什麼用場。
「我能陪你去涼城嗎?」
常寧果斷回:「不能。」
他這身份要是暴露,下一秒龍驤就要率軍隊打過來了。
「那我反對你去涼城,涼城乃宸、瑜兩國商貿往來必通要道,其間魚龍混雜,沒有我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常寧贊同的點點頭,不容置喙道:「說的有道理,但反對無效,駁回。」
寒洺淵「騰」的一下站起了身,神色冷肅得可怕。
常寧起身將他按回去坐好,「淡定,淡定。」
她又不是沒有自保的能力,難道沒寒洺淵跟在身邊,就什麼都不能做了麼!
但寒洺淵卻不這麼認為,他深知常寧的真實身份若是被人發現,必然會引來葉沁苒的暗殺和報復。
他不能用她的安全冒險。
「我再去多獵兩頭老虎回來,掙足了錢是不是就不用去涼城做生意了?」
寒洺淵想的簡單,只要家裡有足夠的銀錢,常寧就不用再去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