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能扯。」
常寧無語,就是傳銷也不帶比他更會說的。
常寧有些不悅道:「你這裡要是只有這樣的劣等馬,那我看還是算了,我寧願多花點銀子,也不要.」
大城子打斷道:「兩匹馬十兩銀子。」
常寧一頓,「你說多少?」
戰馬價格高達幾十百兩不等,就是中等的馬匹也要賣到二十兩以上,但這兩匹馬才十兩銀子,這不是跟白菜價一樣嗎?
原本萬分嫌棄這兩匹馬的常寧,這會兒轉頭再看,好像那大板牙也不是那麼難看,鬥雞眼也不是那麼搞笑了。
「若是還能再少點我就考慮考慮。」
寒洺淵眉頭緊擰,不確定問:「真要考慮?」
他上輩子的戰馬那可是千里良駒,是北境進貢的汗血寶馬,一匹就值千金。
現在若是讓他騎著這大板牙的馬兒出現在曾經的敵軍面前,估計這一世英名都要蕩然無存了。
常寧拽了拽他的衣袖,勸說道:「只是外表而已,貴的馬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寒洺淵:「.」
見大城子還在猶豫,常寧趁熱打鐵,「一口價,八兩銀子,願意成交我就立刻掏錢。」
「八兩?這賣馬肉都不止這點吧!」
常寧立刻提高了音量,「哦~~~你還想賣馬肉,這在牧州可是犯法的!」
「別別別,姑娘小聲點,我就是這麼一說,沒賣,沒賣!」
大城子認真思考了一番,他因為得罪了杜大公子,所以才被分配來照顧這些劣等馬,眼下馬兒賣不出去,他還得每天割草餵它們,掙不了錢不說,還要浪費大量的精力。
眼下乾脆低價出售得了,能收點辛苦錢回來也是好的,反正馬場是杜家的,虧欠掙錢跟他有什麼關係。
這麼一想通,大城子當場拍了拍大腿:「成交!」
常寧生怕大城子反悔,當場就付了錢,興高采烈的牽著馬兒就將韁繩塞進了寒洺淵的手裡。
這麼丑的馬兒,她可不想牽,她還要臉。
寒洺淵看著手裡的韁繩和前面哼著小曲兒的常寧,眉角狠狠跳了跳。
他就知道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最後都要落到他的身上。
不過還好他現在戴了人皮面具,不然他寧願自己徒手推車,也不要牽著這倆玩意兒招搖過市。
大城子做成了生意也高興,走在最前面引路:「兩位小心點,下山的路不太平,小心崴腳。」
正說著,山腳下傳來一陣嘈雜,大城子探頭望了望,認出了杜家的馬車。
「今兒不是賽馬的日子,這二公子怎麼來了?」大城子低聲嘀咕。
常寧問:「二公子?」
「對啊!」大城子說道:「就那個喜歡賽馬的杜家二公子,杜弘光!」
常寧心頭一跳,瞧見那明顯是上山來尋仇的架勢,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哥,快上馬,咱們要溜了。」
寒洺淵見她一臉心虛的樣子,就知道她趁他不在的時候估計又惹了禍,沒有多問一句,只道:「馬沒有上鞍,你能騎嗎?」
常寧看了一眼光潔裸露的馬背,心道她能騎個屁啊!
寒洺淵也看出她的為難,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馬背上,然後自己也翻身上去。
「害怕就抓緊我。」
寒洺淵將常寧禁錮在懷裡,生怕她不小心滑下去,然後也沒空管另一匹鬥雞眼的馬,夾了夾馬腹,「駕!」
一聲令下,大板牙馬兒長嘶一聲,然後撒開蹄子就朝著反方向沖了出去。
那鬥雞眼馬兒跟這大板牙馬兒是一對兒,見公馬跑了,自己也追在後面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上山的杜弘光見兩人要溜,立刻朝身後的手下喊到:「讓老子被拘了三天的就是那個女的,給我抓住他們!」
身後的手下聞言紛紛上馬,揮動鞭子就要往前追人。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山上遛彎的都是些老弱病殘馬,腿腳最好的兩匹馬還被常寧他們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