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么只覺得腦袋炸裂般的疼痛,猛然想起,自己去執行任務途中,飛機爆炸,她就算跳下飛機,在沒有任何保障措施的情況下,自己是必死無疑的,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腦袋疼就證明自己還沒死。
米么正尋思是誰要害自己,突然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腰。
「瑪德,哪裡來的鹹豬手,敢動你么姐。」米么一個小擒拿,扣住對方的手腕,就是一個用力,就聽到「咔嚓」一聲,隨後就是男人慘痛的喊叫聲。
「啊……疼疼……疼死我了。」
米么被這刺耳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男人端著手腕大喊大叫,而旁邊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朝自己惡狠狠的砸來。
米么一個就地翻滾,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回身就是一個迴旋踢,速度快而且下手狠厲。
拿棍子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米么踢翻在地,手裡的棍子也掉了。
米么一個健步衝過去,撿起地上的棍子,朝兩個男子打去。
「砰砰」
一下,兩下……
瑪德,太憋屈了,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個氣,真是么姐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了。
「哐當」
「撲通」
隨著兩個聲音響起,兩個男人栽倒在地上,他們的腦袋都被打爛了,血液和腦漿噴灑的到處都是。
米么也是嚇了一跳,不是因為她殺了人,而是因為對方的穿著,還有這四周的環境。
兩個男子都是古裝打扮,一身灰衣短打,髒兮兮的衣服上面,打了好幾個補丁,頭髮蓄著束在頭頂,用一塊灰色布巾包著用一根布條綁著。
至於五官,滿臉的血,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了。
再看四周,這裡是一處破廟,門窗全沒了,荒涼至極,坐北朝南一座地藏王菩薩的佛像,上面的金漆已經掉了,佛像還有幾處筷子粗的裂痕,供桌上,只有三個破盤子,下面還有三個蒲團,也破爛的不成樣子,除了這些,米么還看到供桌後面有深藍色的衣角,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怎麼,在瑟瑟發抖。
看到這,米么腦海中一陣刺痛,短短几分鐘,硬是被塞進一個女人十八年的短暫一生的記憶。
米么,十八歲,東啟國荊州府永寧縣萬安鎮米家村人,家裡一個多病的老娘荀惠娘,兩個還沒出嫁的妹妹一個十六,一個十四。
米么的父親米建樹曾經是一個秀才,米家也是舉全家之力供米么的父親讀書,後來米建樹進京趕考,一去不返,有人說是遇到了山匪。
米家一下子恐慌了,把所有責任都推在荀惠娘身上,說她剋死了米建樹,於是荀惠娘連帶著三個女兒被米家分了出去。
米么作為老大,好吃懶做不說,當時已經十三歲的她,只想著嫁給有錢人,讀書人,做官太太,一步成為人上人。
家裡的所有活都是兩個妹妹和有病的娘來做,她每天吃現成的,喝現成的,還總是嫌棄吃的不好。
後來她喜歡上了鄰村的一個秀才,每天都去守著秀才的必經之路,玩各種偶遇,那個秀才對她滿眼都是嫌棄和噁心。
有一天,秀才約了她,她高興的前往,喝了秀才給她的水,她覺得身體發熱,然後就看到有兩個猥瑣的男人從秀才身後出來,就算米么再傻也明白怎麼回事,她這是被秀才賣了。
米么趁著還有一絲理智往外跑,沒想到這裡是大山,下山的路都被堵死了,她只能往山上跑,後面的的三人追了一會,發現米么已經跑進深山了,誰也不敢繼續追。
而米么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遇到了在山裡打獵的夜梟,而夜梟也似乎中了情毒,二人互相做為彼此的解藥。
本來沒有交集的兩人,因為這次意外,米么有了身孕,荀惠娘怕村里人知道米么未婚先孕,趕忙找到夜梟家,和他母親商議婚事,夜梟對此事也表示沉默,也算是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