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眠頓時放下心來,溫柔笑道:「我不過是出去渡個劫,哪那麼快走。」
「你就因為這個哭得稀里嘩啦啊?我剛想誇你做得不錯,有點女皇的樣子了呢。」
君芸裳抿了抿紅唇,突然向著林風眠撲了過來。
林風眠嚇得抬手擋在胸前,隔開兩人,避免她發現自己藏著的大胸肌。
君芸裳一把抱住林風眠,淚如雨下,哽咽道:「葉公子,我不想當什么女皇,你帶我走好不好?」
這一刻,眾叛親離的巨大精神壓力下,失而復得的喜悅,讓她再也無法抑制住心中的衝動。
什麼國恨家仇,什麼江山社稷,都被她拋之腦後。
她只想跟他走,哪怕亡命天涯,哪怕明天就死在路上。
跟他在一起,自己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了,當那個沒用的君芸裳就可以了。
他們還可以跟之前一樣,兩人結伴行走天下。
她可以去學弄吃的,給他打那喝不醉的假酒,可以給他當續弦。
只要能一直跟著他,她什麼都可以學,什麼都可以做的。
林風眠動容地看著她,多想開口說一句好。
但他不能,他無法久留於世。
這身軀是洛雪的,他只是過客。
哪怕洛雪答應了,兩百年後呢?還不是留下她一人?
只有狠下心來,她成為鳳瑤女皇,哪怕恨自己,但起碼兩人還有見面之時。
他聲音平靜道:「不好。」
「為什麼?」
君芸裳的眼中滿是淚水,一副心碎的樣子,讓任何人看了都不忍心。
林風眠傷感道:「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只是一個過客,很快就要離開了。」
他語重心長道:「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你跟我走不會有好結果的。」
君芸裳淚眼朦朧道:「我不怕,你帶我走吧,到時候你想走就走,我想陪你到最後一刻。」
林風眠狠下心,輕輕推開她,嘆息道:「我說過,你不要喜歡我,我們沒結果的。」
「我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險,我自己都沒把握回來,我不可能帶你去的。」
「你的子民,你的國家比起我更需要你,你馬上是一國之君了,不要再小孩子氣了。」
君芸裳只是呆呆看著他,淚水靜靜滑落,像是一個丟了魂的人偶。
林風眠拉起她的手,把自己所寫的箴言放上去,沉聲道:「這是我預測的箴言,希望能幫到你。」
君芸裳突然把那厚厚的箴言一撕,往天上一撒,歇斯底里哭喊起來。
「我不要當什麼一國之君,我也不要什麼箴言,我只是想跟你走啊!」
紛紛揚揚的箴言如同雪花撒落,落得滿地都是,房間內死一般寂靜。
洛雪不由愧疚道:「林風眠,送一瓶我的精血給她吧。」
雖然師尊交代過自己的血不能外流,但她只能用這種方式彌補她了。
林風眠嗯了一聲,拿出一個玉瓶放桌上,用指甲輕輕在手上一划。
汩汩鮮血從他手中滑落,血紅色中泛著一種詭異的天藍色。
這血液中不僅蘊含了洛雪的血脈力量,更有林風眠如今大乘境界力量。
君芸裳不明所以看著他,卻聽他低落道:「這瓶血液能激活君炎龍魂。」
「它還能爆發出大乘境的力量,一滴可殺合體,三滴可殺洞虛,大乘沒試過。」
「不過有君炎龍魂和這些血液在,這聖皇宮內,沒人能傷你。」
君芸裳一邊哭,一邊搖頭道:「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
林風眠拉起她的手,在她手上用洛雪血輕輕繪著複雜的圖案。
「這是我的血脈印記,遇到危險能保護你,激活能傷敵,在我離開之前,也能用來召喚我。」
他放下她的手,語重心長道:「我們都有各自的使命,在這個時間,我們都身不由己。」
「使命?」君芸裳自嘲一笑道。
「對,你的使命是當你的鳳瑤女皇,庇護你的子民。」林風眠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