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投稿時,雜誌社自動回復的郵件回執說了,他們審稿周期為三個月。
然而。
江陽雖然耐力很好,但耐性不行。
這雜誌是雙月刊。
現在還沒動靜,意味著文章見刊至少要在半年以後了。
李清寧見江陽每天眼巴巴的等著,心想這不行啊,快趕上想她了,就讓他寫了封撤稿郵件到郵箱,轉而讓陳姐把稿子交給了徐光正,徐光正正好認識《京都文藝》的主編。
文藝主編拿到稿子以後,一眼就相中了。
作為從業三十多年的老編輯,他還是頭次見到一篇一字不改,一字不敢改,一字不捨得改的文章,二話不說直接安排進入發表程序,還特意請徐光正吃了一頓飯以示感謝。
江陽聽到主編這評價以後,很是爽了一番。
這就是汪老的特色了,用詞平淡,少有華麗,汪老甚至覺得,沒詞兒是對他的文章最高的讚賞,就譬如寫風裡的花,他寫「花是亂的」,亂算什麼詞兒,但就很妙。
這還不算什麼。
江陽等以後有機會了,再饞一饞他們。
「這樣啊——」
蘇珊想不到《秋實》到手的鴨子竟然飛了。她忙掛了電話,給《秋實》雜誌主編說了一聲。
「啊?!」
《秋實》主編驚訝!
他想不到江洋早投過稿了,然後還因為等不及,又轉投別的雜誌了。
這——
「行,好好,我知道了,謝了小蘇,改天請你吃飯。」
主編謝過蘇珊以後,趕忙打開公共來稿郵箱,搜索「江洋」,出來兩封郵件。
一封是撤稿的郵件。
另一封是來稿郵件,主題是「短篇《受戒》」,沒有作者名字。
郵件正文才有作者名字。
「還真投了!」
主編撓頭
他搭了人情去約稿,結果人家早投過稿了,但又等不及,轉投別家了。
這事兒鬧的——
主編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但。
錯過就是錯過了。
主編雖然遺憾,但也還好,就像李魚在《相忘》中唱的,人生總是在錯過。
他這麼想著,順手點開稿件,想看看這稿子怎麼樣。
半個小時以後——
砰!
溫學正同作者在聊天軟體上溝通呢,主編辦公室的門猛然被拉開,震的辦公室為之一靜。他們剛要看發生什麼事了,就聽主編用拉門更大的嗓門喊道:「從今天起,所有編輯公共郵箱審稿的指標必須按月完成,公共投稿郵箱必須做到一月一清!」
「啊!」
溫學脫口而出。
剛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看見主編的眼光猶如利劍,猛地射來。
編輯們都不敢說話了。
主編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回到辦公室,又托人聯繫江洋去了。
這麼好的稿子錯過了,就是悔的腸粘結也無濟於事。
當下最要緊的還是聯繫上江洋,等江洋有新稿子了,可以直接發給編輯——
不!
直接發到他主編的郵箱,甚至他親自去拿都行。
等主編進辦公室以後,溫學他們在自己的小群里嘀咕起來:「主編吃錯藥了?」
「公共投稿郵箱一月一清!要親命了!」
「主編怎麼突然關注起投稿郵箱了。」
「不知道啊。」
他們正嘀咕呢,工作群里的主編再次發話:「這個月必須把所有稿件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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