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打算跟蹤那幾個鹽商一道離開的時候,又看到一個僕從急匆匆的來到趙北忠面前。
「大人,徐瀾還是不打算配合我們,他始終不願意告訴我們到底把大軍藏在什麼地方,我親自出手嚴刑逼供三日,他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說話之人低著頭,似乎擔心趙北忠的責罰,戰戰兢兢的看著地面。
「真是廢物,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一個結果,徐瀾此人對朝廷無比忠心,想要控制他可沒有那麼容易。」
「我不是一邊的跟你說過,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一定要動腦子,嚴刑逼供沒有任何用處,那你就抓他的家人,用他的家人威脅他妥協,他不是有一個剛滿五歲的兒子」
說到這裡,趙北忠臉上閃過一抹狠辣,他並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抬起手來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明白嗎?」
「是,我這就去安排,還請大人再給我一日時間,一日之內我一定會給大人一個結果。」
趙北忠一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滾吧滾吧,不要在這裡煩我。」
起初他想把徐瀾拉下水,但是徐瀾在得知他和北蠻人的交易之後,寧死不從,迫於無奈,他只能把徐瀾囚禁起來。
但他萬萬沒想到徐瀾是一個硬骨頭,無論他許以高官厚祿還是金銀珍珠威逼利誘,他都沒有妥協的意思。
趙北忠只能從徐瀾的家人入手迫使徐瀾向自己妥協,在他和徐瀾的衝突爆發之前,徐瀾就已經將駐軍藏了起來。
足足五萬人,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威脅,他必須得把這一伙人找出來才行,否則他早就殺掉徐瀾,哪裡會跟對方妥協。
蕭乾悄無聲息的追了上去。
對方並未第一時間前往雲州大佬,而是找了個妓院,看樣子打算瀟灑一段時間再過去。
這正好方便蕭乾行動,省得和對方撞個正著。
「關押徐瀾的地方必然戒備森嚴,想要找到沒有那麼難,只要看看哪個牢房的守衛最多就行。」
蕭乾見過徐瀾的畫像,想要找到對方沒有那麼難,很快,他就在牢房最深處見到了一個披頭散髮的犯人。
對方被綁在架子上,身上到處都是血跡,沒有衣服遮擋,所有傷口都暴露在空氣中,稍微一靠近就能夠聞到陣陣臭味。
蕭乾皺著眉頭抬起對方的臉,確定了一下此人的確是徐瀾。
原本應當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子,卻沒想到被折磨至此。
「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看看你爺爺會不會低頭。」
徐瀾一口血沫吐了出來,顯然是把蕭乾當成了趙北忠派過來審問的人,還好蕭乾躲得快。
「老實一點,我是來救你的。」
蕭乾皺著眉頭開口,徐瀾顯然不輕易相信他的話。
「又是什麼新的手段?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趁早殺了我。」
徐瀾冷笑一聲,別看他現在遍體鱗傷,但他的意志力無比堅定,否則也不會堅持到現在。
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選擇了妥協,蕭乾承認自己之前有些小看雲州官場。
雲州雖然出了趙北忠之類的大奸大惡之人,但也不乏徐瀾這樣的忠貞之士,不能直接一棒子打死。
「這是我的身份名牌,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可以好好聊聊,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考慮清楚再回答我,你是想看到雲州淪陷還是想親手殺了趙北忠報仇。」
蕭乾拿出來的並不是老皇帝新冊封的大將軍令牌,他拿出來的是京城御營主將的令牌。
起初徐瀾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在翻來覆去確定令牌的真假之後,看得出來他臉上的神情非常激動。
「陛下已經知道雲州的變故了?」
「我建議你速速把趙北忠拿下,此人勾結北蠻,陷害忠良,魚肉百姓,當殺無赦。」
蕭乾搖了搖頭,殺了趙北忠簡單,但是想要處理他和北蠻勾結留下的爛攤子可沒有那麼容易。
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後續的收尾工作,至於趙北忠什麼時候殺他都行。
「先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