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空間。
黑絕靜靜地立於泉奈的背後,沙啞道:「這便是十尾,一旦將其餘的九隻尾獸依序融入其體內,它的復甦,便意味著終焉與新生的交界。」
泉奈轉過身來,嘲諷道:「十尾復甦之後,會再度化為那棵吞噬萬物的神樹,而你所謂的計劃,是想著讓我吞噬這神樹,以此來復活你的母親嗎?」
黑絕的身體微微一震,但它沒有反駁,只是沉默著。
自從前幾天被泉奈流放到在這無邊的異空間裡,他發現自己已無力逃脫泉奈的掌控。
他知道,如果泉奈不願,他或許將永遠被囚禁於此,直至時間的盡頭。
不,這裡也沒有傳統意義上的時間流動。
泉奈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是否存在一種方法,能夠不依靠吞噬神樹,同樣能達到復活輝夜?」
這個問題似乎觸動了黑絕內心深處的某根弦。
他的雙眼猛地睜大,「你……你真的在考慮復活我的母親?」
泉奈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別自作多情了,先回答我的問題。」
黑絕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整理著腦海中紛亂的思緒。
「按照傳統的儀式,確實需要犧牲者吞噬神樹,將自己作為祭品,才能喚醒我的母親。」
「但……在這漫長的歲月里,我也曾捕捉到一些零星的線索,指向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路徑。」
「雖然這些方法大多模糊不清,但理論上,確實存在繞過直接吞噬神樹的可能性。」
泉奈微微側過臉龐,那雙深邃的三勾玉輪迴眼閃爍著藍色的幽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透出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量。
他緩緩開口,聲音冷冽:「說下去。」
黑絕的目光從外道魔像那猙獰的面容上收回,轉而凝視著泉奈。
「當初,我的母親與十尾融為一體,擁有了無上的力量。」
「然而,羽衣與羽村兩兄弟,憑藉著陰陽之力,將她封印,羽衣這個老不死的傢伙,不僅剝奪了母親體內的十尾,還讓自己成為了十尾的人柱力,而那個空殼——外道魔像,也被他一併封印到了月球之上。」
說到這裡,黑絕的眼神中閃過強烈的憤恨。
他停頓片刻,繼續說道:「但無論何種封印,都是基於施術者本身的力量而存在的。」
「如果你的力量能夠超越十尾,甚至凌駕於那陰陽之力之上,那麼,你就可以無視任何封印,直接將它們解開。」
「我的母親,也因此有可能得以復活,但這僅僅是我的猜測,具體實施起來,我還知之甚少。」
「陰陽之力嗎?」
泉奈低吟道:「你的想法,與我頗為相似,無論是什麼樣的封印,一般來說,只要力量超過了原本封印的能量,一切就會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
「但,目前這個至關重要的契機,還沒有到。」
黑絕眼中閃過一絲急切:「什麼契機?」
泉奈淡然一笑,「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這個秘密。」
「如果你想復活你的母親,那麼在這段時間裡,你最好乖乖聽從我的安排,你的命運,現在正牢牢地掌控在我的手上。」
黑絕的思緒猶如脫韁的野馬,瞬間奔騰回那遙遠的數千年前。
自母親輝夜被羽衣與羽村兩兄弟聯手封印的那一刻起,它便應運而生。
它不僅是輝夜血脈的延續,更是她意志載體的化身。
為了那一日的復仇與母親的重生,它在暗處蟄伏了千年之久,精心布局,挑動了一場又一場因陀羅與阿修羅後代的血戰,只為能在這無盡的歲月中,演化出輪迴眼。
如今,輪迴眼已在泉奈的眼中閃耀。
而它,這個曾經操縱